他有寒症,小时候在外面冻出来的毛病。那时候还小,后来想治好都治不好了,连他师傅都对他这个毛病颇为无奈,不过所幸连年治下来,最起码他的身体不会因此而变得十分虚弱,只是偶尔要变天之时,手脚会格外冰凉而已。
江落青接过茶杯,指尖被烫红,他道了声谢,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被桃信改的十分娇嫩的皮肤这会儿开始作妖了。
白皙的手没问题,但只见开始泛红发疼了,江落青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
这个小动作刚好被鸩书看到了,他轻声问道:“茶水太烫了?”
江落青摇头道:“没有,刚才指尖有点痒。”
“是吗。”鸩书把手上的茶杯放下,他伸手过去,把那几根泛红的手指拢在自己手心里握住。
江落青一愣,手指碰到的皮肤是温凉的,很舒服,不过没一会儿,上面的温度就没了,只剩冰凉。
他动了下手,想把手拿出来,即使鸩书十分无害,但这个姿势还和接触,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鸩书顺着他的意思松开手,他看着江落青道:“还疼吗?”
江落青一愣,带着别人身上凉意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他道:“你刚才是?”
鸩书又把自己的那杯茶拿好,他平淡的道:“我从小体凉,体温比常人低一些,你手指被烫了,我帮你冰一下。”
他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看着江落青微微皱眉道:“师傅没告诉过我男男授受不亲”
江落青嘴角抽了抽。
第一百零六章 又见蛊
“的确没有男男授受不亲。”江落青无奈的道:“不过你突然这一下,有点被惊到。”
鸩书“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他道:“以后不会了。”
他说的这么认真,表现的这么简单,江落青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两人沉默的站着,直到鸩书把手里的茶喝完,手上有了些温度,他才开口道:“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江落青刚想说没有,但又说不出来,这事儿对他还挺重要的,他真想让鸩书给他看看。
他不说话,鸩书也就不说,沉默的站在旁边儿看他。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身上曾经被下过蛊,以后可能武功没有进展,所以想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的治。”
鸩书点点头,伸出手把他的手拿过来,手指搭上经脉,凝神仔细查探。
手腕上触感微凉,江落青手指都僵硬着,不敢多动一下,就怕影响了结果。
没过一会儿鸩书就把他的手松开了,他看着江落青道:“问题不大,开点药养一两年就行了。”
江落青松了口气,总算露出一个笑,虽说要养一两年,但是能好就行。
“对了,你身体里,还有什么病吗?”鸩书神色带着好奇的看着他。
江落青一愣,“病?”他想起自己身上的桃信,神色严肃起来,他道:“鸩公子知道这是什么问题吗?”
鸩书把茶杯拿在手里摩挲,他沉思良久,开口道:“有什么东西,正在嗯削弱你身体的康泰。这是很危险的,就像是精气神在不停的流失一样,到了一个点之后,你的身体会垮掉,就算你有武功撑着,但到时候身体会虚弱很多。”
江落青抿嘴沉默,他两只手重叠在一块,一片柔软的跟皮肤差不多的面泥被他拿在手里掉在,手背上鲜红的颜色露出来,他抬手,脸上的面泥被撕掉,眼角的皮肤被暴露出来,有点凉,他眨了下眼睛,红痣在那里显得烁烁生辉。
不过这些在别人看来足矣令人迷惑的样子放在鸩书眼里,只是平常而已,他连目光都没变一下。
只是看着江落青道:“怎么?”
江落青嘴唇有点干,他舔了一下,“这个是桃信,我是今年的桃信之主。”他见鸩书还是有点疑惑的样子,于是跟他普及了一下桃信的意思。
鸩书点点头,“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把这个藏起来,还是帮你把它解决掉。”
江落青呼出一口气,他道:“我记得你刚才说,有什么正在削弱的身体,会不会就是桃信?”
“也不是没有可能。”鸩书道:“我对这东西知之甚少,你且给我仔细说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点放光,明显是比较感兴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