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高就是好啊!”乐于归推了推喻无尘:“快看看,你家夫人可真能作,这造型……无比清奇!”
喻无尘趴起来,一看就笑了,还真是,晏倾寒这身衣服就是简单的白,但是他系不好头发,丝丝缕缕的散落着,倒是正好有了一种洒脱不羁的意味。
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晏倾寒就开始忙活起来。墙角铁锨锄头之类的农具一应俱全,他拿出一个小册子放在旁边,一件一件的对着看。
“我去!”乐于归捂脸:“这是要效仿神农吗?”
喻无尘:“神农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不解释继续去看。
晏倾寒花了一番功夫研究好农具,拿了把出头开始翻地。
“哎,喻公子!”乐于归笑的不行:“太子殿下这是怕你养不起他,提前练手种田吗?”
晏倾寒看来还真是一副要种田的打算,一丝不苟的把整个院子的地翻了一遍。
他来的时候就已经过午,虽然有修为在身,毕竟没做过这些事,把地翻完就已经日薄西山了。
晏倾寒看了看天色,走到院角的井边,看意思想洗手,走到近前却又怔住了,站着不动。
“他是在拜井龙王?”乐于归问:“还是要投井自杀?”
他们这边看到是晏倾寒的背影,看不清表情。
喻无尘没出声,只勾了勾唇角。
站了半天,晏倾寒打了桶水上来,慢慢把手洗干净了,晏倾寒坐在井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掌被磨的通红,手心还磨出几个水泡。
晏倾寒看了会儿,开始揪,一下一下,揪的手心血肉模糊,他却似乎陷在沉思里,并没觉得疼。
喻无尘握了握拳头,晏倾寒每一下动作都像揪在他的心上。
“别动!”乐于归按住他:“他在跟自己较劲,这是必经的,你去也治标不治本!”
良久,晏倾寒回过神不再虐待自己,打水把手上血迹洗净,又磨蹭半天才回房内拿了个壶出来,装了一壶水拿到石桌边,点了一个红泥小炉慢慢烧着。
五谷不分的人哪个位面都不缺,晏倾寒用的红泥小炉是泡茶时煨水用的,用来烧水简直像用干电池烧火锅,直到天色暗下来也没见水开。
晏倾寒倒是不急不躁,就趴桌上守着发呆,直到星子都上了也没人来请问晚膳,喻无尘皱了皱眉。
“心疼啊?”乐于归这回没按着他,只看着他笑:“忍不住你就下去!”
喻无尘没说话,也没下去,手抹剑身,发了一道飞剑传书给晏倾宇。
说好的等人自己走过来呢?乐于归鄙视。
晏倾宇很快回复了:不是侍从不尽心,是倾寒严令不许打扰。
乐于归笑的见牙不见眼,心碎吧?喻公子你不是无所不能吗?看你有什么招儿。
喻无尘叹了口气,运力于指,激了一丝灵力出去,很快,乐于归眼睁睁的看着那壶水冒出了白气。
“喻爷您真是,城会玩儿!”乐于归无语点赞。
壶盖响动,惊动了晏倾寒,他略微茫然的转了转视线,才想起自己烧的水,看了一眼,回房内拿了一个纸包出来。
没泡茶,晏倾寒只拿杯子倒了一盏水,从纸包里拿出一个面饼,就着白水慢慢吃着。
“哎哟!”乐于归夸张的捂着胸口:“就吃这个,喻公子你心不心疼啊?”
喻无尘咬了咬牙,心疼,但是只能看着。
不知道是不是忙了一下午折腾累了,晏倾寒食欲貌似不错,巴掌大的面饼居然都吃完了,喻无尘稍微放了点心。
“你不去吃东西?”乐于归推喻无尘。
“吃!”喻无尘跟他说话也没舍得移开看向晏倾寒的视线,只微微侧了侧脸:“去找几个面饼来!”
乐于归:……
晏倾寒吃饱喝足就在院中踱步,时而仰头看会儿月亮。月色挺好的,他也没点灯烧蜡,就那么安静淡然的自己想着心事,几乎要融进夜色里。
直到晏倾寒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慢慢合眼睡了,喻无尘才恋恋不舍的翻身躺下,就在房顶上凑合休息。乐于归自然不会吃饱了撑得陪他睡房顶,早自己找地儿歇着去了。
喻无尘对着空气打了个手势,黑暗中有人影一闪,对着他微微点头。
喻无尘叹了口气,他身份特殊,出门在外一向有喻空阁的核心长老贴身护卫,所以要想这护卫惠及晏倾寒,他看来得睡几天房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