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倾寒站在窗前把玩手里的飞剑传书,最近这些摄政长老改了重点,不再内部逼迫,开始内外勾结施压,看起来山雨欲来,倒也没出他意料之中,狗急了自然是会跳墙的。
尚未大婚就继位这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哈哈一笑过去可能,被声讨甚至引发战争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要防患于未然才行,这几天他面上不显,暗里却没少忙,翻不起来什么大浪……
“太子勿忧!”七长老以为他为最近的事心烦,闪身出来:“要不要通知阁主?”
“谢谢七长老!”晏倾寒抿嘴一笑:“不必阁主费心,我可以应付的!”
七长老看他气定神闲,脸上确实也没什么焦灼之色,笑着点点头,得,老头子白操心了!
“七长老!”晏倾寒忽然拉住他的手,把他让在榻上坐了,自己就坐在榻边地上:“说过几次,两位长老总是不听,以后别再客气,就叫我倾寒好不好?”
七长老一愣,晏倾寒手扶在他膝上,仰头看着他,脸上笑意盈盈,态度亲昵……
喻空阁几位核心长老多是独身一人,疼爱的也就是喻空阁这些小辈,但喻无尘高冷,喻无明和喻无念持重,喻无意就是个皮猴子,这种儿孙之亲几乎从来没有享受过,七长老眼窝一热,差点老泪纵横。
“好!”七长老摸摸晏倾寒的头:“倾寒!”
其实当初让他来护卫晏倾寒他还有些不愿的,但处的久了便渐渐觉得太子心性纯然可亲,所以方才以为晏倾寒愁烦他才会出来……
“喂!小子!”五长老也现身出来:“给老头子我倒杯茶去!”
晏倾寒一怔,立刻会意过来,笑着倒了两杯茶分别递上。
“茶不白喝你的!”五长老笑着递给他一封飞剑传书:“你自己看看!”
“阁主的飞剑传书?”七长老看了一眼剑光上的花纹:“说什么?”
“能说什么?”五长老抽了抽嘴角:“让他由着性子胡闹呗,嘿!对无尘他们都没这么纵容过!”
***
天光刚亮,晏淮刚沐浴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厚重的钟声便在皇城四角响起,接着是号角和鼓乐。
今日晏淮新主继位,举国皆庆,坊间市井的人比往日更早便人声鼎沸,不少人喜忧参半,他们也知国势羸弱,所以历代国主都是小心谨慎,如临如履,绝不敢行差踏错才致保全到现在,如今太子强势,一意孤行,不知是福是祸。
皇城内,晏倾寒沐浴焚香,重冠华服,在鼓乐声中,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向正殿。
既然选择了跟喻无尘站在一起,那就要有独担一方的勇气,他要跟他并肩而立,而不是一直受他保护。
晏倾宇错后三步走在晏倾寒身边,看着他坚定如松的身影好生感慨,没想到竟然走到了这一步,想来一切恍若梦中。
正殿前摄政长老们带人跪在殿前,晏倾寒目不斜视,径直走了过去。
晏倾宇担心的看了一眼宫门方向,喻无尘、喻山川都没赶来,这一关靠他们自己不知能不能顺利过去。
“请太子以国事为重!”为首长老重重叩头,其他长老一叠声的跟着。
晏倾寒走到殿前,几人跪在门口没有让路的意思。只不停的叩头求垦,一副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样子。
晏倾寒缓缓举起右手。
“倾寒!”晏倾宇拉住晏倾寒的手,示意他别冲动,明面上这些人并没有什么错。
晏倾寒不为所动,也没动怒,只坚持把手举了起来。
立刻一股大力涌过,挡着门的一排长老直接被平移了出去,也没移动太远,只给他们分做两排换了个方向摆在殿门两边,看着就像在跪迎晏倾寒一般。
“噗!”一群躲着偷窥的人笑的前仰后合。
“倾寒太子果然是个妙人!”岳流年赞叹:“怪不得喻兄肯这么花心思!”
乐于归白他一眼,又看喻无尘:“这么损,定然是你家宝贝儿出的主意吧?”
喻无尘点头,八成是,确实损。
“太子!”有摄政长老伸手想拉晏倾寒衣襟,却在距离他一尺之地就伸不过去了。
摄政长老愣了一下,伏地大喊:“太子三思!您一意孤行难道不怕他国群起讨伐,生灵涂炭吗?”
喻无尘听着不快,传声给七长老:“给他们禁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