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徐辞正抱着花仔坐在大夫家里。
眼瞅着花仔全身泛红,紧紧挂在他手臂上来回蹭动,徐辞不禁皱起了眉,问道:“大夫,他这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他是吃了我的药?”大夫怪异地摇了摇头。
“没错啊。”
“但他好像是提前发情了……”
***
颜三书上次向徐辞借了几本书,此趟前来徐府还书,不料却在门口遇上了闷闷不乐的徐光。
“心情不好?”颜三书语气很轻,顺势在他身边的台阶坐下。
“花仔提前发情了。”徐光扁扁嘴,难得对颜三书有好态度。
“哦?”颜三书回想起花仔的身形,有些意外,毕竟花仔还小,怎么看都还没到配种的年纪。
“大夫检查了花仔喝的药,肯定不是花仔的问题,而是有人给他下了药。”徐光愤愤地倒吸一口气,“你说怎么会有人对一头猪抱有那样的龌龊心思!”
“所以,你在烦恼什么?”颜三书挑了挑眉,问到了重点。
徐光苦恼地撑着脸,欲哭无泪道:“因为他们都怀疑是我干的!”
第17章 第 17 章
听完徐光的抱怨,颜三书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侧头瞟了眼气鼓鼓的徐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别闹我!”徐光挥开他的手,暗自坚定道,“我一定要把那个坏人揪出来!”
“好啊。”颜三书点点头,拉过他的手,“走。”
“去,去哪里啊?”徐光不明所以地被他拉带起身,心存疑惑,一时也没顾上颜三书拉着自己的手。
“去阿辞房里看看花仔今天都接触了什么。”颜三书轻笑着回答。
“对哦!”徐光恍然,拉着颜三书的手就朝屋里跑。
颜三书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心底忽地一阵满足,忖量着下回见到花仔,一定要送他几颗大白菜当做媒人礼。
先前徐辞走得忙,桌上喝到一半的药碗还没来得及收。
颜三书在屋内打量了片刻,最后拿起了药碗,几乎是肯定道:“药有问题。”
“不对啊。”徐光歪歪脑袋,有些困惑,“这是阿辞用来喝药的碗。”
“你确定?”颜三书眉头一锁,显然是有了更坏的猜想。
“对啊。”徐光蓦地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前些日子花仔落水着凉,应该也需要喝药。”
“这事儿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阿辞。”徐光说罢,又补了一句,“还有乡里的大夫。”
“也就是说,府上其他人并不知道花仔生病的事儿,更不知道药碗里煮的是花仔的药。”颜三书面色凝重,如此一来,这次的事情就不光是给猪下药这么简单,而是下药人原本的目标压根就不是花仔。
“当然啊。”徐光点点头。
“等阿辞回来,告诉他最近小心一点,尤其注意身边人。”颜三书交代着徐光。
徐光懵懵懂懂地把颜三书刚才的话来回想了几遍,终于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给阿辞下药?”
颜三书没有回答,望着桌上的药碗,想到徐府自从传谣之事过后一直戒备森严,心里也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
不等他细想,徐光却猛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激动道:“你居然都没有怀疑我!”
“嗯?”颜三书挑了挑眉。
“后厨的大叔大娘们都以为是我给花仔下了药。”徐光扁着嘴,可怜巴巴。
“你这呆头鹅,若是能想到下药的妙计,我也不必整天发愁了。”颜三书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说罢,离开了徐辞的卧房。
徐光却是一头雾水地跟在他身后,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会不会下药和颜三书究竟有什么关系。
***
花仔年纪还小,血脉偾张,却没有配种的本事。
这会儿只能抱着柱子不停蹭动,直到磨光了力气才昏睡过去。
见花仔挂在柱子边一动不动,徐辞赶忙望向大夫:“他是怎么了?”
“睡着了。”大夫说着,用手探了探花仔的鼻息,确定地点点头。
徐辞总算松了口气,抱起花仔,又捎上几份补元气的药材,生怕惊扰到花仔一般,小心走出了大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