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文意终于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推了推一旁无奈的陆逢山,示意他说点什么。
接到老婆授意的陆人渣没有照做,他现在只想掐死这只鸭子,让他三番四次坏他好事,如果没有他的帮忙,他也不会被蒙在鼓里,整整三年才找到夏文意。新仇旧恨加起来,鸭子死一百遍都不够。
不过这时候他终于注意到了鸭子腿上的绷带和一旁的拐杖,就问道:“死鸭子,你怎么瘸了?”
夏文意听了这话也顾不上脸皮了,赶紧抬头看了看王雅璞,果然看见对方腿上的绷带。
“小雅你怎么弄成这样,上次来H市也说伤到了腰进了医院,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夏文意起身坐到了王雅璞的身旁,仔细地观察了下他的伤势,发现那并不是寻常的小伤小痛。
“啊,那个,最近出了点事……”
“什么事?你不会卷进奇怪的事里了吧?”
还真让夏文意给说对了,最近发生的事,何止是奇怪,简直就是离奇。
一旁的陆逢山听了这话,点了根烟,突然问道:“跟你那个银发朋友有关么?”
他怎么知道?
“我看你那朋友不太像一般人,说不上来,但我见过的人不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陆逢山接着说,他第一次看见卢瓒就有一种感觉,那是一个浑身充满了秘密的人,危险难以靠近。
“算、算是吧,但不是他的错,倒是他三番两次地救了我。”在老油条陆逢山面前,鸭子刚才那股气势慢慢消失了,对方的眼光态度,说的话针针见血。
“小雅,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夏文意关切地问,他是看着王雅璞长大的,心里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看。
“这事不好说,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小文哥,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卢瓒的事他不打算告诉夏文意,他跟陆逢山都是普通人,要是把他们也卷进来,他会内疚一辈子的,毕竟夏文意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幸福。
“小雅……你……”夏文意实在不放心,还想接着问,却被一旁的陆逢山拉住了——
“等他自己想说自然会说,死鸭子嘴硬,你现在问他也没用。”
“对了,陆人、啊不,陆总,我想问你个事。”怕夏文意再追问,鸭子赶紧换了个话题。
“什么陆总,让你叫文姐夫……哎哟!”陆逢山吐着烟圈一脸痞子样,却被夏文意拿手肘捅了一下。
“你知道清江集团么?”
鸭子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陆逢山和夏文意奇怪地对望了一眼,鸭子怎么会这个问题,难道他知道他跟清江不对付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受伤,其实、跟清江的老总还有他哥,就是那个常省长有那么点关系。”虽然这关系远了点,但说到底,常氏兄弟和季连如意是一伙的,所以算在他俩头上也没什么错。
“什么!你怎么惹到他们了!”夏文意大惊,在校生王雅璞怎么可能惹到那种人,那是连连陆逢山都疲于应付的狠角色。
“说来话长,其中的原委说出来你们现在可能不会信,但他们确实在对付我那个银发朋友,还有我。”
“清江集团,常德清,还有他哥常德江,我对他们,何止是知道。”说起这两个人名,陆逢山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换上了一副狠戾的表情,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却被夏文意夺了过去,直接掐灭了。
“在我家你少吸点。小雅,逢山的锦程集团跟清江集团有些过节。”
“哦?”这倒是王雅璞之前没想到了,还以为他们只是在商业上有所接触,没想到可能还是对头。
陆逢山叹了口气说:“常德清之前不过是个靠坑蒙拐骗混饭吃的二流子,在锦程还是我干爹当家时,他那个皮包公司有一次居然骗到他老人家头上来了,让他好一顿教训。后来他们俩兄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突然发达起来,没过几年就创办了清江,原以为与之前一样不过是个空壳公司,可它的发展速度,简直可以用业内奇迹来形容。”
陆逢山说的这些基本都是王雅璞所掌握的,他没想到的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常德清跟陆家就已经有了接触。
“常德清是个记仇的人,他起来后把以前看不起他的或者教训过他的通通报复了遍,其中……包括我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