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么好看!不管见多少次,这张脸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明明本性是个比春夕还幼稚的小孩,现在这么认真的却样子像是又换了一个人,他就是这么神奇,幼稚与成熟切换自如,不会让人觉出任何违和感!
“这么说来,那个老和尚也是个可怜人。”辞念忽然感叹一句。
叶不离翻看东西的手轻顿了一下,随后将手上拿的东西放下来,郑重其事的转过身子来目视辞念,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不会放过他的!”那样子,真像有啥深仇大恨似的!
辞念一下子被逗笑了,叶宗主这是怎么了?又耍什么脾气了!
“我也不会放过他!”辞念看着叶不离仿若住着星辰的眼镜,忍不住脱口而出。
少年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又转过身去投身于工作之中了。
辞念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虑说给叶不离听,“哪个南巫人也是奇怪的很,看他的样子像是“明明知道南巫蛊术是邪术”却还是不肯放弃,还有,最后他提到的去引发战乱,他也知道不是个好方法却还是去了!”辞念歪过头了和叶不离说话,这样子倒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偷看”了!
叶不离手眼不离杂物,还能分出心神和辞念乱扯/淡,“可能是不想体会从高高在上跌落尘埃吧!他提过,毫不掩饰的,对权利渴望!”
“嗯”辞念懒懒的应了一声,又道:“他所追求的权利太狭小,最后连他自己都知道是一条死路还是把命给搭上去了,为的什么?”不过脑子似的,叶不离一说完,辞念就想要接上话茬。
“可能,他的一生都在追求的权利,他是为了权利而活,虽然我们觉得不过尔尔的权利在他哪儿高于他的生命吧!”就像,在我这儿不也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他是有多想不开啊!”
“你在追求什么,又是为什么活着?”叶不离手中的书卷被他卷成桶握在手中,等着辞念的答案,莫名的有些紧张。
“我?”辞念有种被问蒙了的感觉,像是一只海底里的大乌龟日子过得安逸,生活好多年都没有波澜了:“该吃吃,该喝喝,就是为活而活。那你……”
“这个,老和尚的‘记事本’!”蓄谋已久似的,叶不离将一直握在手里的书卷推到他和辞念的中间,那书卷可能是因为叶不离在手里握的久了纸张上翻,一时间都没变回来。
辞念那憋的叫一个难受啊!都要问出口的问题还要硬憋回去,就是因为叶不离找的这个“线索”比他要问的问题有用多了。
“这是以回以的方式写的?”辞念和叶不离一起翻看了几页,得出来的结论。
那个南巫人提到的赵得谷确实是老和尚。
这个记事本不像南巫的那个怪人的那个高深莫测,全篇字儿都没有几个生僻的,全文下来简单易懂,都不用过脑子。
赵得谷的记事本分了三段回忆,一段是与南巫人时间段重合的,中间记录了他在寺庙的生活,另一段记录的则是近几天来发生的。
那个让我叫他“师父”的南巫人的确将我的病给治好了,我本想着,事情就是他所说的那样“缺个徒弟刚好与我投缘”。
过了没几天阿秀就发病了!与我当时的症状一模一样高热不退后全身红疹,再过不久就是身上开始大面积的腐烂……
我去问他,为什么阿秀也得了这病!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那时候看我的戏谑的眼神,他冲我笑,笑得我全身发寒。
辞念念到这发现这几个字确实不比其他字迹工整,潦草的都没边了,是怎么的恐惧,即使回想着写下来,拿笔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啊!
他的眉目笑得弯弯的,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他就这么笑着对我说:“这就是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不止是他,整个村子都不会避免这个情况,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患上这病,而你的健康是用他们所有人的命换来的!”
就是说到这儿,他又向我靠近几步,压低声音对我说:“被我眷顾的生命,有什么理由轻易死去,还不快快给我修习南巫法术!”
我反抗过,我记得我说:“求你,放过阿秀,放过他们!”
我给他磕头,磕到我差点因为失血过多昏厥的时候,他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如果你想生生烂死,我完全可以成全你,只是我的机会不是想要就要的!代价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