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大出费尔兰多的意外,他立刻叫道:“慢着。凌先生,难道你不想要医治童院长的药了?”
凌子寒转过头去,冷笑一声:“你有信用吗?我还会相信你吗?德古拉先生,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话音未落,他便大步走向不远处的车队,上了前面的越野车。
他们来了一个车队,当中有辆装甲运输车,很明显是运送犯人的,其他几辆车都是越野车,有不少端着步枪的军人守在装甲运输车周围,同时也在保护凌子寒。对于一个负责国家安全的副部长来说,这些布置都很正常。
凌子寒一上车,整个车队便开始掉头,显然准备回去了。
费尔兰多没想到凌子寒的态度这么强硬,根本不受他的要挟,不免有点乱了阵脚,立刻提高了扬声器的音量,叫道:“好吧,凌先生,我向你道歉。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请你不要介意。我们的交易可以立刻进行。”
车队停了下来,凌子寒推开门,下了车,冷静地说:“你先出来,说明你是个守信的人,我们才有交易的基础。”
费尔兰多的态度很诚恳:“凌先生,请你原谅,我不是不愿意守信用,但你们是一个大国,而我并不是你们的朋友,因此我不能冒险把自己暴露在你们面前。但是,我派我的助手过去了,也带着给童院长的约,这应该也表示了我的诚意吧?请凌先生体谅一下我的难处,以童院长的安危为重,这就进行交易吧。”
他的话说完,便有两辆全地型山地越野车出现在远处的山岭上,向这边疾驰而来。
凌子寒听着耳机里猎手的观察汇报,这才向前走了几步,淡淡地道:“那好吧,德古拉先生,我就再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会很不愉快的。”
“谢谢凌先生的信任。”费尔兰多笑道。“我衷心地希望你能愉快。”
对话至此结束,凌子寒一挥手,柳慕便让人打开了装甲运输车,从里面押出了戴着手铐脚镣的马库斯·瓦尔基里和另外四个躺在担架上的人。
他们站在边境线上中国这一边,不再向前多走一步。
那两辆车从山梁上开过来,停到阿富汗那一边,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都穿着黑衣,戴着头罩,向他们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人很不客气地用英语说:“把人交给我们。”
凌子寒站得笔直,目光锐利,只冷冷地说了一个字:“药。”
那人不肯让步:“先交人。”
凌子寒转头指了指:“把那三个人交给他们。”
立刻有三副担架被抬过来,放到他们面前的地上。
为首的黑衣人蹲下身看了看,便示意后面的人上来,将他们从担架上抱起来,送上了车。接着,他对身边的人说:“把药给他们。”
那人将手中的一个小箱子递了过来。
柳慕身边的人接过,立刻飞奔到其中一辆越野车上。
车里的人是受到严密保护的覃如水,他拿出各种医学检测工具,对箱子里的十二个瓶子一一做了检查,又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在通话器里对凌子寒说:“我不是很有把握,但这药的某些特性似乎对童院长身体里的物质有抑制作用。”
“好。”凌子寒答应了一声,便对柳慕道。“把人都交给他们。”
说完,他便走回去,先上了车。
柳慕指挥着手下的人将马库斯·瓦尔基里的手铐脚镣取下,把他和另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人都放了过去。
为首那个黑衣人与马库斯·瓦尔基里热烈拥抱,其他人抱起担架上的人,一起上了车。
柳慕和那些战士也都上了车。
双方几乎同时发动车,向着相反的方向飞速离去。
凌子寒没有片刻耽误,从山上下来,便直奔喀什机场,在那些特种兵的严密保护下,和覃如水一起登上专机,飞向北京。
他们在西郊的军用机场降落,这里也有荷枪实弹的大批军人正在守候,一等他们到达,便将覃如水保护起来,送他直抵六四三医院。
这时,从老挝回来的那位医学专家已经带着偷到手的病毒在特别医疗处的密室里等着他了。
凌子寒看了看表,现在将近凌晨四点,索马里比这里要晚五个小时,离提诺斯与海因茨约好见面的时候还有二十三个小时,时间不是那么紧,他便留在医院里,去看了看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