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莫林漠不关心,他作为将军的副手直接从最后一个下手。
他让六人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辱骂安宁的四名alpha,张口便质问道:“恶意诽谤军人是什么处罚你们知道吗?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这比开除军籍严重多了,四名alpha被吓得脸色苍白,第一个与托马斯打起来的那名alpha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怂得要死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声音发颤,快要急哭了。
托马斯也心急如焚,莫林的意思是他将如实禀报安宁?他不想安宁知道,他舍不得安宁难受。
“不是故意的?”莫林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是一名军人,上下嘴皮一碰,说出来的话就要负责,不是故意的?杀人犯杀人的时候也说不是故意的。”
竟然把他的罪责和杀人犯相提并论。
其余三名alpha连忙说:“我们没说将军的坏话,都是他误导我们,我们才顺嘴说的。”
“对对,都是他,我们被他骗了,跟我们没关系。”
被指控的人享受了一把托马斯方才的“优待”,目瞪狗呆地指着他们说:“你们,你们……”
莫林没工夫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神情肃穆道:“这事太严重,我没法做主,将军一会儿就到,等他处理吧。”
将军?
要是让将军来,谁能逃过一劫?
莫林还嫌恐吓程度不够,继续补刀道:“托你们的福,今晚是陛下的生日宴,将军特地中途离开,来处理这件事。”
不会连陛下都知道这件事了吧?
人一旦产生恐惧心理,就会控制不住思绪,让恐惧越放越大。四名alpha被自己的猜测吓得颤颤巍巍,无头苍蝇一样扑到莫林脚边:“少校您是将军的副手,您帮我们求求情吧,我们不想坐牢。”
莫林好笑的“哈”了一声:“既然知道我是将军的副手,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
四人方才病急乱投医,眼下面面相觑,担惊受怕,不知如何是好,短短一瞬间,仿佛已经看到未来晦暗的人生,垂头丧气地跪坐在地上如丧考妣。
厉啸在一旁也很尴尬,若说这四个人不混蛋,绝对不可能,就他们说的那些话就太不是个东西了,但真计较起来,有期徒刑的程度还不到。莫林如果处理的太过了,回头上jūn事法庭也不好说,说不定反而让将军遭人话柄。
厉啸借口去厕所,把莫林叫出来:“我不是替他们说话啊,但判刑是不是过了?”
“是过了。”莫林爽快地承认。
厉啸在部队这些年不是白干的,莫林这么一说,他瞬间明白对方的意图。
两人再回到办公室里,也不说话,就把那四人晾着,充分地让恐惧在他们内心深处发酵。
托马斯和伊森不明所以地继续罚站。
又过了一会儿,那四人之中有人受不了了开始放声大哭。
厉啸一脚踹过去:“哭什么哭,这么大人,祸从口出的道理不懂?”
Alpha们哭着自抽耳光:“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嘴贱了,教官你替我们说说情吧。”
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响起耳光声,跟演奏会似的。
厉啸瞅着莫林,等他眨了眨眼,才出声叫停,跟莫林说情,说这些人不懂事,说是自己带兵不利,这是闹大了,他脸上也不好看,请莫林少校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回,自己今后一定严加看管。
莫林沉默半响说:“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厉啸扫了那四人一眼,他们立刻凑过来道歉,发誓,保证。
莫林蹙着眉,貌似极其不情愿地卖了厉啸一个面子:“行吧,一会儿你们当面跟将军道歉,大罪可免,小罪难逃,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不省心的新兵,你们四个关三天禁闭,你们两个。”莫林指着托马斯和伊森,“出发点是好的,但聚众打架违反军纪,罚你们洗一天厕所,服不服?”
谁敢说不服,托马斯和伊森异口同声道:“服。”其余四个人简直堪称感激涕零了。
大的两件事处理完毕,还有最后一件。
抽烟这种屁点大小事用不着莫林操心,厉啸气急败坏地教训道:“为什么不给你们抽烟?新兵以体能锻炼为主,哪个不涉及肺活量训练?不给你们抽烟是害了你们吗?”然后,对身边的beta教官说,“现在通知各班班长,突击检查,宿舍藏着违规物品的全部没收上交,写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