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飞过来,分明只有虚影却轻松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你在卿珏的记忆里看见他了?”
“他…认识东皇?”伏羲脑中抽痛,他下意识撑住身体没有倒下。炎帝快速扣住他的手腕,被伏羲甩开,“不必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相比之下现在我更好奇究竟是谁把我们引来的。”
“卿珏虽然玩世不恭却受你影响极深,这镇子乌烟瘴气又有鬼车横行,他不可能不管。假扮的我的人把你们引过来,又用鬼车拖住你们怕是京城要出事了。”炎帝眉头轻皱,嘴难以察觉地嘟起来,“要我说一定又是白帝那个兔崽子干得。”
伏羲看向远方,喃喃自语,“可我觉得有可能是那个人…当年东皇斩欲又魂飞魄散,那如今的我又是什么?如果那个人真得与东皇有渊源,那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突然,远处的道观轰然倒塌,伏羲拿起桌上面具扣在脸上,“神农…”
“知道了。”
“黄鼠狼?你修为不及我分毫,让开。”来者驾龙车而来,行至半空,车旁白云汇集组成云梯。
他漫步而来,拂袖将郎郎摔在身后的墙壁上,随后他解下腰间香囊,凑到仍因封印而昏迷熟睡的人鼻下,“大司命,醒来。”
“你是!云中君…”郎郎被一袖子抽回了原型,吓得屁滚尿流却猛然扑过来,“这这这这个人…你不能带走!”
云中君直起身,将手拢于袖中,看着他,不语。
“郎郎,让开。”大司命刚刚转醒,一手化出长剑就刺,云中君侧身放过,“大司命。”
“我爹呢?”大司命一边快速出剑,一边问郎郎。
“不知道!”
“滚出去找!”
剑声轻响,竟被云中君一指弹偏了原本的轨迹。
“不回去?”不许回答,云中君身影一晃出现在大司命身后。手刀欲劈。
风中不知谁人轻笑一声,轻轻一掌落在云中君肩上,竟将人横推了出去。
那人一身黑衣竟显肃杀之情,唯有眼角一点刺青甚是妖艳,他背手轻轻一笑,“云中君,承让了。”
“你是…”
“在下不才,是被你们逼死那位的相公。”他又是一掌劈出,云中君连忙躲开,身后墙壁难避此难,轰然倒塌。
云中君不动声色地看了大司命一眼,驾车而去。
“空桑。”妖皇拍拍一尘不染的黑衣,先是向郎郎道了声歉,这才看向大司命,“你神魂已被我斩去,现在支配这具身体的,只是曾经大司命入魔的那一点魔性…你现在神力不及曾经如果想做回曾经的大司命,可以去九重天的涅槃池泡泡。我引你来,不是为了让你们兼济天下,而是让你看清自己狗屁不是,而回九重天,只有加入他们这一条路可以走,你自行考虑吧。”
他看向匆忙赶来的人,快步迎了上去,身影如闪电般迅速,伏羲来不及防御已被他手刀切晕。
“啧啧,美人不好意思,我不想见你。”妖皇怜惜地扶着伏羲,让他平躺在地上,随后冲郎郎轻轻笑了下,妖丹生生从郎郎体内飞出,在空中四分五裂。
大司命面色复杂地看着不声不响死去的郎郎,先妖皇一步离开道观。
“希望你的提议对我有用。”
第89章 失衡(二十四)
“人…被带走了还是自己离开的?”阮卿珏脚下踉跄,怀中护着烛火在只剩断壁残垣的道观中一圈圈的转着。
道观里没有血,墙壁却几乎被尽数毁掉。除了郎郎,这里一个道童都没有。
“卿珏,别转了,你爹还在那儿躺着呢。”炎帝向伏羲飘去。
“他不是我爹!”阮卿珏喝道,“他不是我爹…我爹早死了…”他垂帘跪坐在郎郎身边,低垂的头看不出他是不是哭了。
“卿珏…”伏羲悠悠转醒,“大司命应该是自己走的。我来得时候被一个黑衣人劈晕,那个人身上有很重的妖气,或许是他对大司命说了什么大司命才走的。”
伏羲摘下面具,和东皇没有一丝相似的脸写着愧疚。“你也看见了炎帝一直都在这盏灯里,不可能出去封印了你的眼睛。我怀疑是有人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