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妇道:“原来如此,此事不急,待我弄清楚夜叉鞭之事,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安易生只好笑道:“那就多谢宗主。”一转头看见靠在柱子上的采花贼,安易生和卜清河趁着空档,将他上完药,便倚在了殿里的一颗柱子上,诸多变故下,差点将他忘记。
彩云宗主如此好说话,不如再做个顺水人情,安易生指着采花贼道:“这位兄弟也是在下的故知,想必是出于什么误会,犯了彩云轩的规矩,被....遭....额....受了刑,奄奄一息,还请宗主救助。”
白老妇瞟了一眼采花贼,不屑道:“本来据我们打探,你是玲珑局的人,可实际身份却是百毒蛊母的侄孙。你一手夜叉鞭法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和彩云轩有瓜葛,如今,却又和花间道扯上关系,小小年纪,能耐不小啊!”
安易生不禁皱了皱眉头,看着采花贼,心想:什么花间道?采花贼也有门派?
白老妇命落雁去带人去医治,也没有很上心,也就意思意思,应付应付安易生,毕竟,在后辈面前还是得有点容人的雅量。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非花
周沉鱼不知道是真不知安易生,还是假装没认出来,毕竟,卜清河亲自带过来,不是也得是。
白老妇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人活的久了,道行也高深,下面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瞒不过她的双眼,她当机立断道:“天色已晚,都散了吧,玉洁,带他们下去休息,好生款待。”
“是”,帘子后的一团黄袍拂过,众人也就散了。
卜清河自然是去找周氏,安易生本想跟着去,却被黄袍女一拦,笑盈盈的做了个请的动作:“公子这边请。”
请君入瓮!安易生觉得她的想法全都浮现在脸上,集不怀好意奸计得逞势在必行于一脸,笑的像只春风荡漾的花狐狸。
安易生知道打不过她,期待卜清河能帮他解除这个危机,谁知卜清河只是示意他放心,便随着周氏去了。
安易生冷汗长流,直到被黄袍女带进了客房。
两人依桌而坐,也不说话,黄袍女大胆的盯着安易生看,这种大胆的女人,在外面肯定会被当做轻浮的荡/妇。
最怕空气安静,因为随时会爆,安易生试着打破尴尬,道:“你叫玉洁?”
女子点点头。
“你......你们把我同伴怎样了?”安易生明知故问,当然上了呗。
玉洁道:“他们正在休息,你可以去看他们。”
这么好?事不迟疑,安易生几乎立刻就想让这位玉洁带自己去找顺风顺水。谁知玉洁接下来道:“不过天色已晚,相公,在去之前不如我们来圆房吧。”
一句话让安易生五雷轰顶:“相...相...公?圆...圆...房?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相公?”安易生知道自己差点被这女的强行那啥了,一直莫名其妙,回想那日,连来人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一群彩衣飘来,随后便被五花大绑成漂亮的礼物,被扔到这位玉洁的香闺,随后便......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相公?”
“公子那日前来,被我等俘获,我打败其它姐妹,优先选择,挑中公子作我相公,虽没圆房,可交杯酒也喝了,你说,你是不是我的相公?”
安易生简直汗颜,按她这说法,自己还是最抢手的货。他无暇理解这什么狗屁不成文的规定,说道:“我们那边成亲,须得情投意合,约定三生然后三媒六娉,男方骑高头大马,去女方家中迎娶披着红盖头的姑娘。而我们不占其中任何一条,所以,姑娘还是别叫我相公了。”
玉洁摇摇头:“公子若是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玉洁也可为公子办理,只是你刚刚所说的漏了一条,最终都得新周公之礼,圆房才算有夫妻之实,否则也是徒有夫妻之名。”
“况且,此等人生大事关系到子孙繁衍,你说,婚姻的最终目的,不就是开枝散叶,繁饲后代吗?”
安易生听的瞠目结舌竟无言以对,好一会才闭上微微惊讶的嘴巴,说道:“可是,这与你共同...额...繁衍后代的人,得合你心意......”
“公子甚合我心意。”
话说道这个份上,安易生若是抛出一句“可你不合我心意”恐怕马上就会被强行打“婚”,而且在这种女尊至上的观点面前,也是毫无任何反抗力,就像很多女子的婚姻,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由不得半点选择,不求如意郎君,只求遇上良人,否则一辈子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