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槿只觉体内像是燃起了一股火焰,烧得自己十分难受,而那游走在自己肌肤上的手掌,亦是在身体四处点起簇簇火苗,和著体内的烈火,那种炙热滚烫焚身如火的感觉,那一波波狂涌而上的陌生情潮,几要让他承受不住。听到耳边的声音,闭著的眼轻轻张了开来,清亮的眸却早已是雾气弥漫,水色迷离,看得燕沈昊心头一跳,全身的血液皆冲到腹下汇聚,几乎便要隐忍不住,但想到适才身下人无助恐惧的眼神,却还是生生将火般的欲望暂压了下去,低声诱哄道:“槿,你现在感觉怎样……要我怎麽做……”
齐槿睁著一双水雾朦胧的眸子,脑中却早已是被那火焰烧得有些糊涂,好半天才将燕沈昊的话意会过来,不由睁大了一双水色潋滟的眼睛,下一刻,原本布满红晕的脸却是一点一点苍白起来,眼中更是渐渐聚起惊惧,颤声道:“你……你给我吃了……”
原来燕沈昊确在适才齐槿的那杯合卺酒中偷偷下了催情之药。只因皇後千岁萧遥念及二人前事曲折,又见齐槿安静,便知他定在这上面羞涩放不开,於是有心要助他的燕大哥,让二人有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从此罅隙尽解,相亲相爱,遂将一种床第间的催情之药暗中交予燕沈昊,嘱咐他在与齐槿合欢之时用上。虽是如此,燕沈昊倒并无意用此药物,只望与齐槿自然欢好,彻底释嫌。却不料齐槿因从前经历竟是对床第之事心生恐惧,无奈之下,燕沈昊只好在酒中悄下此药,有心要引起他的情欲,让他从此对此再无恐惧。却万万不想齐槿竟是如此反应,竟是比先前更惊惧的样子。燕沈昊诧异之下,不由想起一事,随即明白过来,当下眼含疼惜地朝那惊惧无助的眸子吻下,语中带著悔恼歉意:“槿,对不起,你不要怕,这次我不会那麽对你了……”
原来齐槿明白过来自己被燕沈昊下药,不由自主便忆起上次被他下药之後的对待,虽知此时不同彼时,亦知燕沈昊不会再像那时那样对他,但那种痛苦实在太过极致,此刻只一想便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身体虽是欲火炽烈,记忆中的屈辱恐惧却是让他的心直寒到骨子里,眼见燕沈昊吻下来,不由自主便微微缩起身体,声音无助地颤抖起来:“不要,昊,我……”
听著他颤抖的声音,燕沈昊只觉心疼不已,又兼对自己悔恨万分,却仍是坚定地将自己的身体朝那轻轻颤抖的身子覆了上去,同时轻柔地吻上那失色的唇瓣,一遍一遍地柔声低语著:“槿,不要怕,相信我……”
耳边熟悉温柔的重复低语,终於让齐槿的颤抖渐渐停下,虽是被身体里的欲望烧得不是很清醒,却仍能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燕沈昊的手紧紧握著,五指相扣。那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原比不上体内的火热,但不知为什麽,他偏清晰地感觉到了,而随著那温度渐渐地传递过来,心中的害怕亦慢慢地平息下去。而心头的恐惧一去,那股强大的欲浪便铺天盖地地汹涌上来。晕眩中,齐槿只觉燕沈昊湿热的唇舌在自己身上游走,自颈,至胸,至腹,一路啃咬著自己的锁骨,又在自己胸前一番舔弄咬噬,而後却是渐而向下,在脐孔处盘旋环绕片刻後,便滑入了自己大腿内侧,轻舔游走。正在齐槿羞窘混合著难耐痛苦扭动急促喘息之时,含笑的凤目忽然抬起,看了眼前大汗淋漓的人一眼,而後埋下头,却是含住身下人已然昂扬的欲望,上下吞吐起来。
齐槿只觉脑中轰的一声,身体里边的大火冲天而起,彻底焚去了他最後的理智,眩晕的旋涡中,终於无可忍耐地呻吟出声。
一声长声的呻吟後,齐槿终於一举释出。燕沈昊拭去唇边残液,凑上去与已然瘫软的人作了个长长的深吻。深吻中,已缓缓将身下人的双腿分开,待恋恋不舍地放开後,却是自床头拿出一个玉盒来,打开盒子,修长手指将里面碧绿晶莹的药膏挖出一块,然後探到身下人那最隐密的处所。虽然齐槿已经服下催情之药,但燕沈昊却仍是怕伤了他,是以虽然欲望忍得发疼,却仍是记得尽著最大努力要让齐槿不觉得难过。
觉出他的手指缓缓探入,虽是身体火热,齐槿仍是下意识地微惧,颤抖著声音唤道:“昊……”燕沈昊抬起眼来,朝他笑了一笑,然後俯下身去,压上他的唇,好一番辗转缠绵。本就被体内情潮烧得迷迷糊糊的齐槿自是被吻得更是晕眩,而这一番长吻之下,燕沈昊的手指亦是逐个增加著顺风顺水地没入了那紧窒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