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的问话!
大师伯要被丞相打死了!原因竟然是君、亦、晗!
君子渊静静听着他从小循规蹈矩的长子说道:“儿想着……别院是宁儿拘禁之所,亦晗留在那里……终是不妥,便在云中山一处
山坳里替他们建了……一处居所……并且托付……别院的楚汉生……多加照顾,父亲若是不信……可以去云中山……西边的卧佛
崖查探……”
“这么说,你并不知君亦晗的真是身份,宁儿与他也毫无关系?”君子渊问道。
君宇说完因果,身后的伤折磨得他眼前金星乱闪漆黑一片,他狠狠地咬着下唇迫使自己清醒,点头道:“儿……不知……宁儿…
…也……没有……”
“为父相信如果去卧佛崖,一定能够看到你说的居所;”君子渊的语气里有莫测的情绪,“为父也相信即便五年前你已经是翰林学士
、皇帝近侍,也有可能不知道皇帝发给刑部捉拿齐晗和秦风的秘旨;只有一点,宇儿,你无法说服为父……”
君宇支离破碎的嘴角扬着苦笑,他的父亲曾是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军师,又是两朝朝堂上屹立不倒的丞相,他的谎言,
如何瞒得过!
君子渊重新坐下,说道:“当年元宵之事,为父罚了你不下百余藤条,若非你母亲……宇儿,你说的救人之事,不值得你……熬
刑!”
君宇低垂着头,只有血迹斑斑的右手微微张了张,好像要抓住什么,却又马上恢复原状。
寂然无语。
“请藤条,鞭背!”君子渊的声音传出书房。
苏同林心中一惊,打成这样还不够!
而就在他微一错愣的时候,身边一直低着头的少年突然往书房里冲去!却马上被一只手狠狠地抓了回去!
“三……”苏同林一声称呼未出口,二人已经被迅速带到书房外回廊的尽头。
君默宁一手捏住齐晗左肩痛穴,一边轻声急问道:“同叔,什么情况?”
苏同林极快又把握了重点地将书房里的问答阐述给三少爷听。而一边的齐晗,早已疼得脸色惨白!
君默宁认真听完,点头道:“多谢同叔,您先去看着,我马上就来。”
苏同林看看二人,转身再次回到书房门口;而就是这短短的时间里,里面已传出藤条凛冽的呼啸声!
回廊上,君默宁松开右手,指尖一点银光刺入齐晗肩井痛穴,齐晗再次疼得矮了身子!
“受着!滚回无音阁,听见没有?”
齐晗撑起来,右手捂着左肩,应道:“听……听见了!”
君默宁无暇多顾,转身快步走向书房。
藤条凌厉,君宇的白色中衣上已经泛起一条一条血色,细长的,狰狞刺眼!两个家丁无奈地挥动刑具,突然感到手腕上一阵剧痛
,藤条不禁脱手而去,二人顺势滚作一团。
书房里顿时有些鸡飞狗跳之象!
君默宁修长挺拔的身影在书房的青砖地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目光凝滞在兄长身上,由背至臀,血迹斑斑!
“哥!”君默宁矮身蹲跪在侧,双眉紧锁地唤道。
君宇觉得整个身后像被泼了油一般煎熬,他听到熟悉的呼唤,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他一心要顾着护着的弟弟,终于还是贸贸然地
闯了进来。
“哥……您放心……剩下的交给宁儿……”君默宁知道此刻的君宇已是强弩之末,他握住兄长鲜血淋漓的手,传达着他们兄弟彼此
的心照不宣。
君宇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门外,苏同林算是喘了一口气,三少爷来了,这么彪悍地上来就收拾了两个动手的家伙!转而,管家又担心起来,和老爷抗上,
可不是比拳脚啊,小少爷,您可要挺住……
“奕晗,你怎么还在这里?咦?你怎么也叫奕晗?”苏管家转头看到刚才不知道错了哪根筋居然要冲进去的少年,此刻正捂着肩膀
满脸冷汗地站在一边。
“人有重名嘛,”齐晗忍着左肩处疼到发麻的针刑,讨巧道,“苏管家,我不放心……少爷,我保证不再惹事了,就站在这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