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还在自怨自艾!错过了这一次,你还想让你先生做些什么再把你要回来?”
齐晗终于还是滑跪在地上,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师父不让他说话,也不让他请罚,可是他觉得自己除了请罚然后狠狠地挨一顿
,还能怎样表示心中的悔意?
“晗儿,你看着师父,听清楚师父的话!”楚汉生蹲下身子与齐晗平视,郑重道,“师父与你说这些,不是要你自责悔恨,然后再想
着怎么伤害自己来偿还!师父是要你知道,你先生从来没有不要你!就算他让你做书僮,也只是在罚你!听清楚没有,罚你!跟
打你藤条是一样的!”
齐晗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似拨开云雾得见清辉。
楚汉生继续说道:“如今你先生余怒未消,不管他怎么对你,骂你你听着,打你你受着,但不能胡思乱想,更不要自说自话!晗
儿,只有你切切实实在我们身边,我和你先生的心才是安定的,你知不知道!”
“师父,晗儿……”
“汉生,你打完都开始聊天了?”熟悉的身影推门而今,看到师徒俩蹲跪在地上聊天的场景,吩咐道,“把裤子脱了,我验验伤。”
再怎么明白了一些事,总归余威仍在敬畏入骨,齐晗低垂着头挪动膝盖跪端正,姿态谦恭驯服。这样一个场景,这两个月来时常
出现在梦里梦外,乃至如今先生和师父就在眼前,还如梦境一般!
楚汉生站起身无奈道:“爷,汉生……下不了手……”
“你意思你们聊了这小半个时辰的天?都聊什么呢?”君默宁走进来执起桌上的藤条随口问道,“你确定要我亲自动手?”
不确定!最好咱俩都别动手!这是大个子楚爷内心最真实的呐喊!只是权衡来去,楚爷还是无法亲自动手:哪怕也许他打,齐晗
可以少受些罪!
“爷,这些日子您为了晗儿……心力交瘁,这些事情他应该知道……”楚汉生的声音里也有些不确定,他们相随异世,这一生有这
一生的执念。
君默宁果然有些诧异地看看楚汉生,继而也只是笑笑道:“你告诉他做什么?他不是自诩聪明什么都想得明白吗?你让他自己胡
思乱想自己琢磨去!”
见自家爷没有责怪,汉生放下心来,“晗儿毕竟还小,这件事又涉及他自己的身世和在意的先生,难免失了方寸做了糊涂事。爷
,他在曹谦手上受了苦,您就念着他这次死里逃生还有这些年来听话懂事,不要再生孩子的气了!”
“不生气?”君默宁气得用藤条戳了戳齐晗的头顶心,“脑子里长得是花生吗?我花了多少心思安排了今日的局?你以为算计齐昀过
来拜师很容易?他娘是容芷兰!没点儿脑子能在宫里长盛不衰吗?结果呢?人家齐昀诚心诚意求恳拜师,他呢?是不是还得我去
求他?!”
齐晗头顶悬着藤条不敢抬起,便只能俯身叩首,怦然有声。
“那爷打算怎么对待……齐昀,还有,真的让晗儿一直做书僮?”楚汉生试探道。
君默宁斜睨了连动点心思都这么直白的大块头楚爷,无奈道:“还能怎么样啊?气头上话已出口,总不能现在就反悔收了他吧?
看他表现,让我满意了再说吧。至于齐昀,也是个不错的孩子,他诚心拜师我自然尽心教学。以后不管他俩谁坐上那个位置,我
爹和我哥护着的中州天下国祚,总是要绵延下去的。”
楚汉生点头,总归为眼前的孩子争取了些许的可能。
“汉生你今天话这么多,不是想要让我忘记立规矩的事吧?”君默宁一脸怀疑道,“他糊涂成这样我就罚他三十藤条,已经便宜他了
!怎么样?你是要留下来观刑?还是到外面等着给他上药?”
大个子楚爷气得甩手出了门!心里却是酸涩又高兴,这下,总算是拨云见日了!都是少见的聪明人,遇到事情还不如他实在!啊
呀,爷动手估计晗儿屁股要开花,还是多准备些药膏吧!楚爷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跪那儿去,裤子脱了。”内室里,君默宁指了指墙边的罗汉床,“五年前就这样给你立规矩,五年后还是这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