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下破开,鲜血随着雨水流下,染红了地面。
意识到身后的板子停了,少年艰难地睁开眼,面前,下长衫摆被雨水打湿的……父亲。
“为父警告过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明知故犯?”
少年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雨水冲刷掉他唇角的鲜血,透出因为寒冷和痛楚而显出的紫色,“求……父亲开恩,允孩儿……见一
见母亲……一次就好……”
“为父说过不准!”
少年苦笑,眼里刺痛异常,“那就请父亲……继续打吧,儿定是要回来的……”
“你……打!”君子渊紧了紧掌伞的手,转身吩咐。
两个掌刑的护卫看了看管家,无奈再次举起刑具,朝着惨不忍睹的少年身后挥去。后臀绝对是不能再打了,板子渐渐转移到腿部
,可是依然于事无补。
院子里,又只剩下单调的拍打生。沉闷又残忍。
“住手!住手!”突然,两个年长一些的青年从院子外冲进来,仅几步路,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衫就被淋透。
跑在前面的一个二话不说直接扑倒在受刑的少年身上,摆明了要打就朝他身上打!另一个也不遑多让,“扑通”一声跪在男子跟前
,求恳道:“爹爹!求您饶了小弟吧!孩儿愿替,您打我吧!爹爹!”
“宇儿,你让开!”君子渊朝挡在少年身上的长子君宇说道。
君宇抬起头,怯怯地看了看父亲,倔强地抱着弟弟的身子,不动。
“把大少爷拉开!”君子渊向管家吩咐。
君宇急道:“爹爹容秉,三年前小弟不懂事,不小心烧了落霞山,他已经受到惩罚了!爹爹,他被囚禁了三年了!小弟什么都不
求,只求每年能见见母亲,为什么,为什么您不许!”
另一个少年名唤君寒,听的兄长说话,调转了方向跪着,高声道:“娘,您出来见见小弟吧!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娘……啊!”
话未说完,君寒就被一巴掌打倒在雨水里。
“混账东西,怎么敢打扰你娘亲!”君子渊冷声道。
君寒爬起来跪直,道:“爹爹,孩儿知错了。”
正在这时,佛堂里传出女子诵经的声音,轻柔、平和,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
不知是君子渊认为这次的惩戒已经结束,还是佛堂里的梵音让他也不忍再罚,他挥挥手示意两个护卫退下。
君宇看见父亲宽责,忙松手站起,走到君寒身边一起跪下。
君子渊再次走到少年面前,道:“宁儿,为父再警告你一遍,老老实实在别院里读书思过,若明年还敢再擅自逃回来……”君子渊
没有说下去,每年都说一遍的话,幼子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明年的今日,他还是会逃出来,然后呢?
无非一顿家法而已。
君子渊无奈,他总是在这个小儿子身上感到深深的无力和不知所措,他挥挥手,示意管家送幼子回城郊别院。
“父亲,”跪着的君宇叩首请求,“求父亲允孩儿送小弟回去吧,小弟伤重,孩儿真的不放心,待孩儿回来,定向父亲请罪,孩儿今
日忤逆父亲,愿受重责。”
“爹爹,求您了!”君寒也叩首请求。
君子渊再次挥手,仿佛连说一句话都累,他深深地看了佛堂一眼,又强忍住了查看幼子伤势的冲动,转身而去。
马车里,君子渊的幼子君默宁趴在两个哥哥铺好的厚暖的垫子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君宇看到他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用手
探了探额头,担忧道:“要快一点送回去,小弟好像烧起来了。”
君寒脸色一紧,继而埋怨道:“爹爹真狠心……”
“想挨巴掌了!”君宇肃声道,成功让弟弟闭嘴之后,又问道:“脸上还疼吗?”
君寒摸了摸肿起来的左颊说道:“不疼了,就是有点麻,大哥不用担心。爹爹极少掌掴我们,今日是寒儿口不择言了。”
“知错就好,送完小弟回来,随我一起去跟父亲请罪去。”
君寒抿了抿嘴,眼里有一些不情愿,可良好的教养苛刻的规矩一贯约束着他们兄弟的一言一行,容不得丝毫行差踏错。“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