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主仆之礼,对齐晗的行动也不加干预;这并非愚忠,更多的是对主子教养出来的少主全心的信任。
这一段时间,齐晗实在过得很充实也很新奇。他随着易舒云和刘江川在西川地面上上蹿下跳东奔西走,把抓捕民乱余党的动静闹
得极大,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却很好地掩盖了莫焱在暗中的行动。
在这期间,齐晗与刘江川也相处得极好,二人在十万大山的雪坳里相识,又在州牧府同心对敌。最主要的事,两个人都是坦率而
真诚,行事光明磊落毫不做作。短短的时间里,刘江川就成了齐晗倾心相交的朋友。
非但如此,齐晗还去拜访了刘江川的身体不太好的哥哥,令他没有想到的事,他们兄弟竟是双生之子,眉目极为相像!只是因为
常年病着,显得瘦弱苍白,气韵却是极好,谈吐不俗;看刘江川在兄长面前恭恭敬敬的样子,看起来只是略有薄产的平常人家竟
也是家教极严,门风高洁。
转眼出了正月,天气渐渐和暖,恢复了武功的齐晗早已一袭春衫,因着这事儿,易舒云差点就拎着他的耳朵提醒了;可是咱君少
侠齐大皇子,照样左耳进右耳出,敷衍了事,气得易舒云每每跺脚,威胁着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可是转而一想却又作了罢,他见过齐晗隐忍恭顺的样子,如玉君子一般的温润驯良,这小孩子的样子着实很难得是不是?他将来
若是肩负起整个天下,还有多少机会能这样肆意飞扬我行我素?
这样想着,除了诸如冒险受伤之类决不可触碰的底线之外,易舒云对齐晗也是越发的纵容。
二月初二,龙抬头。中州朝一年一度的文武举士又开始了。去年的此时,齐晗伤重不起,性命垂危;今年的此时,他和易舒云拎
着补品去刘家作客:刘江川几日前就邀请了他们,说是兄长近日身体大好,有心与好友相聚小酌。
刘宅坐落在一条平民街上,不冷清也不是最繁华,房型样式也无特别之处,齐晗来过一两次,也算熟门熟路。刘江川在门口迎接
他们,他第一次见莫鑫,得知是齐晗家中派来的护卫,也自多了几分看中。
刘江川的兄长刘江岳已经在厅中等候,一番寒暄之后,众人分宾主落座。
刘江岳因为身体不好,今日依然穿着厚实的冬衣狐裘,眉目倒是果真明朗很多,眼睛也很有精神。他看着易、齐二人道:“因着
我身体的原因,家中少有来客,今日能得三位光临,实在蓬荜生辉!”
易舒云接话道:“刘大哥客气了,是我们失礼才是。”
刘江岳摇头笑道:“舍弟为人单纯莽撞,又在衙门当差,我总是怕他言语失当做事疏漏,因此对他管得也是极严;近一段日子听
他回来说起二位,君公子早先见过两次,当真是公子如玉,又于江川有救命之恩,今日得见易教主,也是我兄弟之幸。”
齐晗微笑,留意到刘江岳在说话时,刘江川一直都是倾耳聆听,神色恭敬,他心中不免感慨:虽说只是片刻之差,到底长兄如父
。
四人的交谈一直在轻松和谐的氛围中进行着,刘江岳虽常年卧病不出家门,但是所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他对外间之事竟
了解得十分透彻;据他自己所说,很大一部分是刘江川回家之后说给他听的,还有一些是他自己从书上看的。
齐晗也是极为博学,易舒云又是早早掌握了纵天教的情报信息网,三人越聊越起劲,只留下刘江川和站在齐晗身后的莫鑫大眼瞪
小眼。
这一聊便到了晚饭十分,刘江岳大手一挥,让刘江川吩咐下去准备晚饭,聊在兴头上的刘江岳非要与易舒云和齐晗一醉方休。
刘江川又是高兴又是无奈,又不敢违逆兄长,只好照章吩咐,心中却盘算着一会儿怎么阻止兄长喝酒。
大半个时辰之后,下人前来报备,说饭菜已经准备妥当;刘江岳当即带着三位客人去正厅后的厅堂,甫一进门,果真闻到了一股
浓郁的酒香。
走在最后的莫鑫微一皱眉,不由得提高了警觉,并趁着落座的功夫,悄悄给易舒云使了个眼色。易舒云若无其事地坐下,却在刘
江川给他倒酒的时候,推说身体刚刚复原,不便饮酒而改喝茶了。同时他也好不讳言得埋汰齐晗,说是别看他清醒的时候文质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