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感是从十岁才开始培养起来;而且一旦触及到那些深藏起来的回忆,那些冷酷的杀戮戾气又会主导他的行为。
齐晗三人异常紧张地看着君默宁,不知道他会如何发落这最小的弟弟,此情此景之下又着实不敢求情。
“晨儿,”半晌之后,君默宁终于发话道,“你三个哥哥都知道,杀人……是不对的,所以你三哥给你顶了罪,你二哥想尽办法给你
遮掩,而你大哥把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随着君默宁一个一个点过去,齐晗三人惊慌地垂下头,而君亦晨则是歪着脑袋看着他们,圆圆的眼睛里浮现了愧疚。
“先生,您罚晨儿吧……”
君默宁看着他脸上的歉意,自然明白这小家伙的请罚不过是因为他三个哥哥,而不是杀人,“罚自然是要罚的,一条人命二十下
藤条,算是为师给你立下的规矩。”
看着四人或疑惑或惊异的表情,君默宁继续说道:“晨儿你听好,从今往后若是你想杀人了,就去跟你三哥哥说,让他替你安排
。不过这种情况……一年不得超过两次,而且每次杀人之后,都自己跟我或是你哥哥领罚,一条人命二十下藤条;若是有第三次
……”
君默宁的眼神变得严肃而森然道:“别说你哥哥们,就是你爹来求情,也别怪为师打断你的腿!”
君亦晨满脸满眼的惧色,罚跪一会儿已经很疼了,要是把腿打断了,那该有多疼啊!他拨浪鼓似的摇头,泪珠子哗啦哗啦滚下来
,哀哀求恳道:“晨儿不敢,晨儿听话,先生别打断晨儿的腿……”
“你不触犯规矩,先生自然不会打断你的腿。”君默宁最后发落道,“所以这一次,你杀了孙世通一个人,先生罚你二十藤条,你服
不服?”
“晨儿服……”君亦晨眨了眨眼,又带出一串泪珠子,较之打断腿,二十下藤条已经很轻了吧……可是……他见过哥哥挨过藤条之
后的伤,还是很怕很怕的。
“裤子褪了,趴到榻上去。”君默宁起身,打开了一个锦盒,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四根粗黑的藤条——既然要打通堂,相应的准备
还是要有的!
虽然终于可以不用罚跪,可是面临即将要受的疼痛,君亦晨可怜巴巴地看着三个哥哥,发现他们都是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小家
伙终于擦了擦眼泪,一瘸一拐地站起身,褪了裤子放在一边,自己爬到榻上趴好了。
君默宁执起藤条,特意绕过软榻正对着罚跪的另外三人,这样的举动让齐晗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藤条终于还是扬起,却突然听到榻上的小家伙抬起头,眨着眼睛道:“先生,晨儿会很乖很听话,先生能不能……打轻一点……”
君默宁扬起的手被这一句话问得落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对着小家伙期盼的眼神,无奈道:“好,你把规矩守好,先生打轻一点
……”
君亦晨坚定地‘嗯’了一声,得到了最可靠的承诺般重新趴好,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齐晗几人垂下头不忍再看,君默宁再次扬手,照着那两片白皙柔嫩的后臀抽打了下去。呼呼的破空声里,纵然君默宁当真收着几
分力,奈何拔过毒的身子实在经不起捶楚,十下过后,那些整齐的檩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泛出了黑紫之色。
令所有人吃惊的是,榻上的孩子真的如他自己所言,很乖很听话地守着规矩,无声、无避、无自伤,除了凌乱的呼吸和越握越紧
的双拳之外,丝毫看不出与身后的伤情相匹配的情绪。
君默宁自然知道,君亦晨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坚强。只是该给的教训还是要给,该承受的伤痛也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君默宁
终于还是加重了几分力道,照着臀峰处抽了下去。
君亦晨浅浅呻吟了一声,把脑袋埋进了臂弯,藤条凌空的破风之声里,他的脑海浮现出过去的一些零星画面。可是有一个声音在
不断告诉他,这不是刑责,是训诫,执着家法的是答应他会轻责的先生,守在旁边的是疼爱他的哥哥们。
不一样的!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