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村子中的树。”黄玉良指了指窗外的红枫,“我觉得你长住在这,应该比我清楚,这枫树无视了季节气候的变化,正像村子中的人一样。”
仙姑知道这树不正常,这树三年红一次,一次红透一整年,“你是说……那秘法跟这树有关系?”
“究竟是树跟秘法有关,还是秘法影响了它的周期,我也仅是胡说胡想,”黄玉良将身子挪到靠向仙姑的方向,“不过我倒是有方法让您可以直接问问它。”
仙姑半信半疑,但是看黄玉良如此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对她一族了解透彻又毫无惧意,唯恐他真有什么能耐,“当真?”
“我如果不能为您做点什么,怎么可能将那小燕子带走呢?”黄玉良盘算着时间,想着姜胜此时应该已经恢复了气力,若再不能拿出点实际条件让这囚女尝点甜头,恐怕就稳不住了。单说这异花,黄玉良手里有点药物能克制,但是囚女族有没有其它惑心的技法他是不知道的,唯一可以确定的威胁,莫过于她们阴寒至极的血脉,万一她们打算玉石俱焚,黄玉良可不敢说人体对那邪血会有什么反应。
“你若真能寻回长生的法术,我敬你是恩人还来不及,还不是你想要谁就要谁?”仙姑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她不知道黄玉良是什么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也仍拿捏不准他的盘算和底细,但黄玉良话中暗示实在具有吸引力。
她囚女一族在此生存已有不短的时日,不老村的男人已经死绝,能从山下诱惑来的男人不管怎么说都不足以支撑整个族群的生存,但是她一直没有选择迁离就是因为心底里隐隐想要再从此处发掘点什么。
当年的幼女被她所欺,说是被她率众屠灭的村民已是中了带燕子纹男人的剧毒,如今这些女孩当中已开始有人怀疑她囚女族的长生之法不是不老村本来的秘法,如果眼前的男人真有秘术能从枫树中寻得些秘密,那么就可以稳定住这些人的心。
“那就请仙姑跟我到外面院子中来吧。”说着,黄玉良站起身。实际上所谓的与枫树对话完全是黄玉良在胡扯,只是想要将对方引到屋外,便于自己逃脱。
“慢着!”仙姑用手杖挡住黄玉良,“你放跑了姜家的小子,自己却留下来,我是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本事,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我没有即刻杀了那小子并不是怕了夸父族,你若是耍什么花招……”
“您这话说的,我就是来和谈的,两军交兵不斩来使。”
“请吧。”
姜胜扛着李焱抄小路一路飞奔,沿途打晕几个村妇,虽然知道她们害人但还是没忍心下杀手,等跑到黄玉良那,发现他完好无损跟仙姑从屋内走出来,好一阵吃惊。
“黄哥真是神啊……”
李焱知道黄玉良那三片子嘴对女人的能力,对姜胜这评价不予评价。
“李哥,你说现在怎么办?我要不要冲上去打翻她们然后赶紧跑?”
正说着,只见俩衣衫不整的少女从大陆跑来,对仙姑喊着“那男人用毒杀人啦”之类的。
“她们居然跑这么慢。”姜胜眼见那仙姑神色一凛,提起手杖就朝黄玉良身后扎去,飞身一步大喊:“黄哥小心!”
黄玉良也是老远就听到了那少女的喊声,心知事态有变,一颗心警觉到极点,猛然间听到姜胜的喊声,没顾得上转身就赶紧一个前扑闪避。
谁知那仙姑的目标并不是他,或者说直接目标不是他。
两名侍女扶着那晕倒的少女挡在黄玉良身前,仙姑尖锐的手杖底端直接戳透了少女的心口,鲜红的血柱汹涌而出。黄玉良没来得及站起身,侍女就将那少女瘫软的尸身扔了过来,阴血洒了黄玉良一身。
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感觉,黄玉良只感觉彻骨的阴寒透过衣服穿过皮肤直接冻进骨髓,然而又和天气的寒冷不同,带着沉惰的晕迷和无力,仿佛身上挂满了铅块般动弹不得。
姜胜见这情况是拔腿就冲,恍然间感觉身侧飘过一个人影,定睛一细看,发现李焱竟比自己还快,轻灵灵地落在黄玉良身侧,没带一点停顿,回手甩出两根铁钉,一人一个打在两名侍女要来抓黄玉良的手上。
姜胜只感叹李哥帅起来也是帅得神一样。
“竟然还敢撒野……”仙姑咬牙切齿地说道,挥着带血的手杖就朝李焱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