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他是娘子?
仲聆没说话,在所有人脸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班青心里喜欢这个称呼,但事关娘子做的饭这种原则性问题,立刻表示了不愿意:“去去去,他就给我做饭,你们都一边去。”
胖子嘀咕道:“真小气。”
班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骄傲的挺起了脖子,下巴差点就扬上天去。
这一段小插曲很快过去,兄弟们开了酒,在这火光下,一边喝酒,一边谈笑。
胖子几口酒下肚,早就忘了刚才大当家的丑拒,十分高兴的说:“咱们今天一天打到的猎物,就和去年这时候两三天打到的量差不多了。如果接下来咱们运气不错,都能打到像今天这样多的猎物,我们再出来个一两次,今年冬天就不愁没吃的了。”
兄弟们都很高兴,大家喝着酒,一起唱起跑调的歌,气氛十分热闹。
这是班青第一次没去凑热闹。
冬夜里凉,窜起的火苗带来温暖。
班青坐在仲聆身边,他看一眼火光,就会看好几眼仲聆。
昏暗的火光下,仲聆的侧脸仿佛在发光。他低着头沉思的样子,分外的让人着迷。
班青痴痴的想,我的娘子,怎么会这么好看?
兄弟们也注意到了大当家这位个子比他还高的、全方位无死角好看的娘子。
大家多看几眼,班青还没有第一时间察觉,仲聆就已经准确的顺着目光找过去,淡淡的瞟了一眼。
也不知为什么,和仲聆对上眼神,兄弟们心里都有点憷,对着大当家心里都不慌的小伙子们,看到仲聆面无表情心里就害怕,不敢去招惹他。
仲聆接过班青递来的酒囊,直接对着嘴喝了,又转头和班青说了几句话。
兄弟们也发现了,仲聆平常没什么表情,但只要一跟班青在一起,脸上的神色,就比平日他们见到的要生动许多。
而他们大当家呢?
已经对着仲聆笑成了一朵花。
兄弟们安排了守夜,今晚倒是没排到班青和仲聆,他俩找了一个离兄弟们稍微远一点的树下,铺上了一张席子。
两人躺上去,仲聆拿出一张大披风抖开,把两人都罩住了。
披风下,他们面对面躺着,靠得很近。
班青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自从仲聆到了石楠山后,他们一直是分开睡的。
而这次冬猎,为他们创造了这样的契机。
仲聆看了他一会儿,低声说:“睡吧。”
然后他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一天的奔波后,渴望着真正的休息。
班青可睡不着。
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的娘子,近距离看,怎们还是这么美?
眉毛,眼睛,鼻子,无一不是按照他的心意长的,没有一处不巧夺天工。
皮肤细腻,睫毛那么长,微微的扇动,班青觉得每一下,都是在扇在自己的心上。
班青越看,越想偷偷亲他一口。
夜晚的风带着冷意,但都浇不灭班青此时心头的滚烫。
远处的兄弟们也纷纷歇下了,无人注意他们的方向。
此时无论他干什么事,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他再等等,等到仲聆睡着了,他就亲亲他。
再……再摸摸他。
还没有付诸行动,班青已经紧张到呼吸加快,微微出了一层汗。
又等了许久,等到最后一个兄弟也找了地方,放了铺盖睡下。
夜晚山间除了风摇摆树木,细微的鼾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万籁俱寂。
班青鼓起勇气,屏住呼吸,慢慢靠近仲聆。
他越靠越近,犹豫片刻,就相当大胆的在仲聆的脸上啃了一口。
大概是发觉自己力度有点大,班青吓了一跳,等了一会,看仲聆没什么反应,应该是真睡着了,才再次大起胆子靠近。
班青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喜欢,每个地方都想亲亲,于是他磨磨蹭蹭、认认真真的挑选一个地方亲,亮锃锃的小眼神在仲聆脸上转来转去。
班青来来回回几圈,都没能找一个地方落嘴,那带着热度的湿气从鼻子中呼出,打在仲聆的皮肤上。
仲聆:“……”
他都要装不下去了!
说好的只是摸呢?
怎么突然加了节目!
要亲就亲,问题是班青迟迟不下嘴,这份未知的等待,就让忐忑的心情变得格外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