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为何断定是那赵书生所为?”
“这信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陈宁去赴那姓赵的之约,第二天早上却从河里捞出来,不是姓赵的所为还能是别人吗,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衙门的人是怎么想的,莫不是还不如我了。”王成看起来很焦躁,带着点骂骂咧咧的意味指责众人,让人去将赵书生捉拿归案。
今日这封书信出现的很突然,因为不能排除王家人作案的可能,再加上昨日已经和赵书生见过面了,所以现在听王成这一番话,一时竟难以分辨到底是谁有所隐瞒,亦或是每个人都有实话没说。
因为宋乾安和叶少渊去过赵家,所以去找赵书生的任务就交给这两人了。两人到的时候发现赵书生家的大门只是虚掩着,轻轻的敲了敲门,也无人应答,最终只得自己推门进去了。
本以为赵书生不在,谁知道绕过屏风才发现赵书生伏在桌上昏睡,旁边散落着些酒瓶,想来这人也是极度伤心了,无法排解,只能一个人喝闷酒。宋乾安伸手推醒了他,赵书生还不太清醒,呆愣了一会儿才完全反应过来。
宋乾安简单的说明了来意,赵书生瞪大了双眼,说自己那晚根本没有约陈姑娘,叶少渊和宋乾安也不能单凭他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只是安抚他,让他先跟着一块儿回县衙,若是清白的定会还他自由。赵书生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也不再挣扎,乖乖地跟二人一块儿回衙门了,路上还反复叮嘱他们一定要抓住杀害陈姑娘的凶手。
到县衙后宋大人先将他收押在大牢了,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凶手,宋大人也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而已。
下午,宋乾安和叶少渊去了陈姑娘父母家了解情况了,而宋大人决定再去王家好好问问。
宋乾安敲了门之后是陈父开得门,陈父虽懦弱无能,但对女儿还是很有感情的。来开门的陈父满面倦容,女儿过世,他心里也难过,看起来也苍老了许多,而吴氏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宋乾安说了可能是赵书生杀了他女儿后,陈父不假思索的立刻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能。
“你为什么笃定不是赵书生下的手呢?”
“那个孩子和我们女儿是青梅竹马,他们还小不懂事的时候,常常一块儿玩,后来再大些知道避嫌了以后,虽然不再时常黏在一起,但是赵家小子对我们阿宁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经常带些小吃或者脂粉给阿宁,孩子们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只是……”话说到这里陈父摇摇头,长叹一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又继续说了起来。“这事儿要说是谁动手我都信,但要说是那个孩子我是坚决不信的,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二人只和陈父聊了一会儿,没和吴氏说什么话,陈父口中描述的情况和赵书生说的差不多,没什么新发现,两人便改道去了王家,希望宋大人还在王家,两人准备过去旁听。
两人运气不错,到的时候宋大人正在和正房夫人聊着。这女子还算胆大,在宋大人的盘问下也没露怯,还是比较镇定的样子。来之前他们已经从仵作的口中得知陈姑娘是被人按着头在水中淹死的,由于那人用了很大的力,所以在陈姑娘的脖子耳后等地留下了印子,死亡时间则是午夜左右。
宋大人问正房夫人那日夜里在干什么,夫人说什么也没干,问他有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响动,她也说没有,宋大人还在问着,那王成又开始催促着说都抓住犯人了怎么还在这里抓着自己家不放,又让宋大人快审问赵书生早日将他定罪,好把陈姑娘的遗体领回来下葬。叶少渊在一旁观察着他,越看越觉得他有问题,这人看见陈姑娘尸体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表现的这样上心,怎的这会子就把陈姑娘放在心尖尖上了,实在是有些反常。
“你为什么断定陈姑娘是被赵书生杀害的,单凭那封信吗?可是按那信上说的,赵书生是要带陈姑娘私奔的啊,又怎么会将她推入水中溺死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叶少渊这样说,王成一时语塞,动了动嘴,最终憋出来一句话“那你们得去问那姓赵的,我哪里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叶少渊没打算轻易让他过关,又接着问他问题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陈姑娘与赵书生的关系的,是娶她之前就知道了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你问这些干什么,这和陈宁的死有什么关系!”
“问你了你就好好配合回答问题!”宋大人出言教育王成,王成还是服了软回答了叶少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