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呀,在咱们家不用客气也不用拘谨,想吃什么自己动手夹啊。”吃饭的时候宋母慈爱地照顾着叶少渊,宋父也劝他多吃点,说他太瘦了,本来就身体不好,更应该多吃点,宋乾安则在一旁边听边笑同时还不忘替叶少渊夹一些他喜欢的东西……
饭后三人一块儿去了衙门,叶父也已经到了,又叫了几个衙役,大家围在一块儿,昨晚上扮鬼探王府的事情叶父不知道,宋大人将事情大致又跟他讲了一遍,而后几人开始梳理案情,各抒己见。
“这王成肯定和陈姑娘的死有关系,经过昨晚上这一吓,他已经开始慌了,接下来你们要盯紧他,等着他自乱阵脚,然后抓住他的把柄一举拿下他!”宋大人吩咐衙役们密切关注王成的动向。
叶少渊突然想到那封王成送过来的信,以那封信为突破点,一定能找出破解这桩案件的关键点。
“王成送来的那封信在哪里?那封信上的笔迹看起来确实是赵安平的,可是他说自己没写过这封信,那么这会是谁写的呢?”叶少渊说出了自己心中存在的疑问。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以大胆的推断,那封信是王成在听说我们查出陈姑娘不是自然死亡之后抛出来的□□,为了将我们的视线从他那里引开,而找人伪造的,最主要的目的可能是嫁祸赵安平,让赵安平蒙冤当他的替死鬼。”宋大人条理清晰的分析着案情。
一直比较沉默的叶父这时开口说话了“模仿笔迹不难,但要模仿的这么像肯定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而且一定要有被模仿者的笔迹才行。能模仿的这么好,此人一定是有多年经验的,听说邻镇有位老先生擅长摹画,那他肯定对模仿他人的笔迹也有所了解,实在不行可以去向他咨询一下。”
宋大人听到他这么说也觉得可行,于是就准备着手安排人去邻镇探访那位老先生,宋乾安却自告奋勇的说要去,宋大人答应了他的请求,反正这孩子现在在家也没什么正事,整日在家也是闲着,不如让他多出去历练历练。
“你和乾安一块儿去吧。”叶父转头对自家儿子说“一来你们整日里也形影不离的,二人同去做个伴儿,二来你从小便在书画上有些天赋,比起乾安你更懂这些,三来我和那位老先生有些交情,我写封信你带去,也好交流,免得吃闭门羹。”
“这样也好,那我们就兵分两路,我们就在此关注王成的动向,你二人去邻镇老先生那里看看能不能探出什么消息。一会儿收拾一下就启程吧,早点把案子解决了,好让陈姑娘入土为安。”
宋大人交代这些的同时还不忘叮嘱宋乾安照顾好叶少渊,叶少渊有些郁闷,自己都已经和宋乾安一块儿开始练武功了,大家还是把自己当病秧子当个瓷娃娃,其实自己没有那么弱的,只是抵抗力差了点,看起来瘦弱罢了。
歪打正着
要到邻镇还是有些距离的,两个人总不能一路走过去,虽说宋乾安是会武功的,他可以施展轻功过去,可是他还带着叶少渊呢,考虑到这些,他又去了一趟上次去的那个马场。在马场没花费多少时间,他直接买下了上次两人来骑马时挑中的那两匹马,而后牵着两匹马踏上了去邻镇的路。
城内人较多,两人都只是牵着马走,到了城外,宋乾安将叶少渊扶上马,而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叶少渊也就骑过一次马,还有些不熟练,宋乾安也不敢跑太快,就跟在叶少渊的身后护着他。两人在宽阔的道路上追逐着,看着马儿跑累了就停下来,让马儿缓步向前,有人陪伴,时间似乎也过得格外快些,还没到晌午,二人就到达了那位老先生的住处。
据叶父说这位老先生寒窗苦读几十年,终于考中了状元的,却被有心之人冒名顶替,他当时满腔热心,以一颗赤子之心参加科举考试,想以笔为剑,为国效力,可到头来却被奸人所害,他出身平凡,一介平民,无权无势,也抗争过,可是最终还是找不到出路,报国无门。这位老先生因此意志消沉,也不再想着参加考试了,回到家乡给一些大户人家的孩子当先生,教那些孩子们一些基础的知识,靠着这份差事养活自己。再后来老先生年事渐长,不再给人当先生了,这么些年他也存了些钱,也许是看淡了人世间的凡尘琐事,一个人到山脚下开辟了片园子,盖了房子,空地里种了些瓜果蔬菜,在此定居下来,老先生在这里潜心研究书画,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