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的人顿时哄然。
“我只知道江大人没有娶妻,却不知道连一妾室都没有!”
“连妾室都没有,怎么可能!”
“不会吧,你可别瞎说,怎么可能没有妾室。”
被质疑的评书人急忙争辩:“我说的可是事实,各位看官不知,我姐夫乃是江大人府上厨房里打下手的,别的事不清楚,江大人有没有妻妾可是清楚无比,而且更稀奇的是……”
他拉长了声音,直到大家哄哄嚷嚷地让他快说才满意地抬起左手扇了扇白纸扇子,又敲了一下右手的醒木才道:“江大人,以前连一次花酒都没喝过!”
众人哈哈大笑了一会又议论纷纷。
“江大人莫不是有心仪的女子?”
“江大人若心仪哪个姑娘,那可是她天大的福分,说亲应该很容易的。”
便有人纷纷猜测道:“莫不是那姑娘已有婚配?”
“难不成那姑娘已经香消玉损?”
宁长青坐在角落里,并不起眼,他听到此处,面色青了一瞬。
难道,他还念着那个……念奴娇?
“安静安静!”评书人拍了拍醒木,挤眉弄眼道,“小生方才说的,可是以前,这以前没喝过花酒,可不代表以后不喝,不代表现在不喝啊。”
这话的暗示意味显而易见,大伙儿都纷纷嚷嚷:“徐头,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再卖关子把你那一头黄毛拔了去!”
评书人嘿嘿笑了声,神秘兮兮道:“前儿还有昨儿,江大人可都是去捧了怡红楼的场呢!你们还不知道吧!”
“确实哎!”一个新进来的茶客插嘴,“我昨儿去怡红楼耍子时就瞧见一白衣男子被簇拥着上了楼顶的屋子,我那会喝高了没认出是谁来,今儿个听你一说便有了印象,那人可不就是江大人。”
四座一阵嬉笑感慨声。
“呀,这江大人也抵不过美色啊。”
“什么叫抵不过,孔子不是说食色性也么,这是人之常情!”
“就是,那江大人还未娶妻,喝喝花酒怎么了!”
七嘴八舌间,有人探头问道:“莫不是头牌香玲姑娘?”
评书人点头:“自然!大伙都晓得,那怡红楼的头牌香玲姑娘可是生的肤白貌美,一双美目顾盼生姿,那身段更是丰韵娉婷、走起路来又如那弱柳扶风,经过人身边都能带起一股子香风,这男人见了她哪个不软了腿肚子迈不开步!”
四座一阵嬉笑。
“大伙儿觉得这香玲姑娘可配得上咱们江大人?”评书人敲了下醒木,问道。
“配得上配得上!”有人喊道。
“配不上!那香玲再好看也只是个风尘女子,怎么配得上一方太守!”又有人站起来反对。
四周的茶客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评书人摸着下巴,很是满意这样的热闹。
有一人又站起来,敲了几下桌子连声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公道话!”
他清了清嗓子,道:“若只论相貌,香玲姑娘那可是咱们咸阳一等一的美人,而江大人虽也不差但也只是普通俊俏而已,故而在相貌上香玲姑娘自然配的上江大人,可若论起这身份地位,还有那能力手段,这香玲啊,远远不及,所以啊,这香玲姑娘,做得了给大人红袖添香的红颜,但做不得大人的身侧伴侣啊!”
这番话说的倒是中肯,四周的茶客也纷纷应了几声。
“这位看官说的在理,好!咱们接着说说这香玲姑娘和大人的一二事!在座的不知有多少人晓得此事,小生我可是听说,江大人为那香玲姑娘一掷百金,送了诸多布匹首饰!”
“那肯定是自然的。”有人嚷嚷道,“你别光说这些啊,倒是说谁……”
那人坏笑了一下:“说说两人床笫间那些趣闻给大伙听听!”
“王麻子!你胆子够大啊,小心官府的把你抓了去。”旁边的人笑嘻嘻骂道。
“哎,咱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这坊间传闻连皇上都可以戏说几句,这才臣和头牌的风流韵事还就不能说说了。”那人笑着道。
评书人也笑了:“这可是为难小生我了,小生又没有躲到香玲姑娘的床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