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怎么感觉是我占了你便宜似的,我不过想感受一下哥哥所说的所谓的‘幸福’,所谓的‘合为一体像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结果,试过了也不过如此,还疼得要死。”回头看姬良臣还没什么反应。接着道:“你放心吧,这种事能疼死人,我不会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想入非非了。”
姬良臣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道:“你哥哥当年跟你说过的幸福?……可是当年他对我从来敬而远之的,我们连牵手都不曾呀……”
苏雩却噗嗤笑出声来,“哈哈哈……”越笑越放肆,“原来你们当年这么纯情吗?这是你的第一次,这么说还是我占便宜了……哈哈……”
姬良臣不知如何说,该从何说起。既然,苏沂都不在乎,他又何必介意。他一向擅长转移话题,“那个,没有止痛药你怎么办?”
“没关系,阿竹大抵快来了,不用担心我。不过,你可以好好准备对付齐凌傲的事了吧?”
“这是自然。”
“算了,还是先带你去吃好吃的吧,这几天被你折腾得胃疼。”说着,却拉了姬良臣的袖子,往竹林深处走去。
“我记得小时候这附近常有野鸡出没,你若能捉来,我就烤给你吃。”苏雩边说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姬良臣却兴致缺缺。心里默默算着时间,浑浑噩噩地过了四天四夜,是该清醒了,即使明知报了仇苏沂也不会回来,但若不,他该怎么办?又该何去何从?就算他愿意放下,宫里的母后会放下吗?齐凌傲会放下吗?不,答案显而易见。所以,即使再厌恶,这样明里暗里的斗争都不会停止。只要,他还活着,就没有停止的一天。
看着前面且行且止努力找野鸡的身影,不禁羡慕起来,苏雩行事从来都那么随心所欲,似乎,从没考虑过后果,也从没在乎过后果,所有事在他眼里都没什么区别,只有喜欢与不喜欢,想做与不想做,整日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唯有睡觉的功夫是一绝。
苏沂啊,你是怎么看待你这个的弟弟的?想来你最后一年和苏雩和家人一起度过的时光还是释怀的吧,不然,怎会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他。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年还有没有觉得孤单或寂寞呢?我不会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带着遗憾和枷锁。也会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为什么当初我没有告诉你我不是母后亲生的?若是你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只是,这个世界容不得假设,没有如果。
现实仍然是现实,清醒而残忍。目前,身处齐越腹地,各种行动都要受到齐凌傲的钳制。直接调动兵力根本不可能,即使是最近的军事部署也在千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那么,只能从内部着手,动用安插在齐越内部的暗桩,一步步瓦解齐越的势力。现在,齐凌傲若是不傻,不会直接在齐越境内暗杀了身为国主的我,引天下人诟病。只是,苏雩的情况就不好说了,他现在还是齐凌傲的属臣,齐凌傲若想他消失办法信手拈来,就像苏沂的消失一样。若是苏雩还效命与他,还好说,只是,现在苏雩明显站在他的对立面,那么就危险了。并且身为苏氏家族自然之力的继承人苏雩无论对于那方都是助力,只是,齐凌傲观其行事明显是得不到就毁掉的狠厉之人......
姬良臣兀自地想着,思绪突然被打断,一个不防撞上前面突然停下的苏雩身上,鼻子更是直接与苏雩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
“呲。”姬良臣捂了鼻子,刚想叫疼,只见前方,“扑腾,扑腾”几声,一只花毛的野鸡逃之夭夭,扬起一阵尘土。
姬良臣暗叫不好,果然,苏雩阴沉着一张脸回过头来。
“喂,你不帮忙,也别捣乱好不好。”随即看到姬良臣被撞红的鼻子,转而轻笑,“活该。”说完,坐在树边不动了,“那个,它跑不远,我还不能用内力,你快去给抓回来。”
姬良臣念在是自己惊走了那只野鸡,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用辛辛苦苦练就的出神入化的功夫去追一只野鸡。
所谓杀鸡焉用牛刀,不是说牛刀太好而不用,只是因为它太大不合适,若硬要用牛刀也不一定就能杀了鸡。所以,姬良臣被一只野鸡折腾得够呛。
提着花野鸡回来的时候,只见苏雩已经架了柴,燃了火,抱着一坛酒,那酒还丝丝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温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