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北寒不情愿道:“我不,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反正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你不让我叫你小明儿,我叫你娘子可好?”
“唰——”“嘭——”历北寒话音刚落,楚明手中的利刃擦着他的耳风,斩断了他身后的山石,历北寒吓了一跳,说翻脸就翻脸,“本座再说最后一遍,你再提成亲之事,本座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滚!”
历北寒苦笑一声,“是,我的教主大人……”他转身往峰下走去,口中嘟囔着,“你已经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我怎么就没跟着你去了,反正你又不知道我是谁,反正我死了,你也不会伤心难过……”
这混蛋嘟嘟囔囔的说些扰人心境的话,刚才明明都已经出手了,竟然没有伤他分毫,楚明不知在气自己还是在气他,难道自己竟对他下不了手吗?
不行,等他写出了功法,一定要杀了他!
历北寒下了峰顶去找白羽离,白羽离的房中竟没人 ,想来应该是去找冷冰熙了,想到他们二人可能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历北寒就失了去找他诉苦的想法。
擅自在他的书案前找了笔墨,开始写心法,只是他的武功心法和楚明的相冲,楚明练了二十年,想必一下子是不能轻易接受的,虽然他体内现在都是自己的内力、真气,但当初练的只是被化散,不会完全消失,武功心法要跟他的沙华座法结合才行。
历北寒攥着狼毫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好办法,白羽离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走进来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向他身后探了探,没见到楚明,“教主呢?你不是说教主肯让你教他功法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历北寒愁眉苦脸地看向他,“小明儿说让我把功法写出来,还说他练功的时候不准我靠近,唉……小白你医术高明,你快帮小明儿记起我吧,我、我……我现在真是生不如死啊!”
白羽离走到他面前,将他手中的笔抽走,嗤笑一声道:“教主早就说过要让你死了,既然你生不如死,要不要我帮你?”
历北寒无力的趴在桌上,耷拉着脑袋道:“要不是舍不得小明儿一个人活在世上,我倒是真想你杀了我算了。”
白羽离继续雪上加霜,道:“你放心吧,就算是你死了,教主也还有我和小熙,再不济还有月楚公子。”他说着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紫红色瓷瓶,放在他眼前,“吃了它吧。”
历北寒狐疑地拿起瓷瓶,“这是什么?”
“□□喽。”
“小白你……”明明是那么单纯善良的人,怎么一个个在自己面前都变得这么歹毒?他将瓷瓶往旁边一推,“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恩将仇报你知不知道?”
白羽离将瓷瓶拿起,道:“我这顶多算是为民除害,既然教主让你写功法,你写就是了,教主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教主为你受了那么多苦,你现在这样,是赎自己的罪过。”
历北寒认命地点点头,“行行行!我赎罪,赎罪,不过小白,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小明儿恢复记忆?”
白羽离轻哼一声反问,“我为何要让教主恢复记忆,教主已经说过了,他不想想起你和有关你的任何事,何况,教主忘记的就只有你而已,我觉得你对教主而言,可有可无,不对,是不如没有,教主就这样挺好的!”
历北寒跳起来,绕到桌案前,情义恳恳,又开始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小白,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想想如果是冷冰熙不记得你了,你就不心痛吗?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又是这一招,若是换作先前,自己肯定会被他忽悠,不过现在——他抬手拿来历北寒贴在自己干净白衣上的手,就像是拿开了什么脏东西,掸了掸衣袖,笑着道:“ 小熙才不会不记得我,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我才不会帮你的,我只听教主的,你活该如此。”
历北寒撇下眉毛,满脸的生无可恋,摆摆手,低落地往房门外走去,“算了算了,没想到这寒峰之上,比峰顶的寒气更冷的,是人心,想我历北寒英明一世,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下场,既然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那你就别管我,我现在自己去跳崖,免得浪费了你的□□,脏了小明儿的手……”他说着一把捂住自己的脸,悲情戚戚,“也罢,小白,若有一日,小明儿能想起我,请务必让他知道,当初是我自尽,你们没有逼我,小明儿也不曾伤害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