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汶翻腕看了一眼时间:“那就走吧。”
他们选择的酒吧也在外滩附近,以表演形式为主,有乐队,有相声,有小品,在上海很有些名气,白天他们订位的时候就只剩下二楼外圈的位置,靠近舞台的座位据说三天前就已经订完。
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两个人也不在乎能不能看表演,慢悠悠的喝着酒,看着楼下的表演,偶尔两个人再说上几句话,许是吵闹的原因,两个人反倒自在了不少。期间魏汶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就坐在了叶书文的身边。正拉长了脖子看表演的叶书文动作一顿,回头看向了魏汶……他的手被魏汶给抓住了。
叶书文没有挣扎,只是任由魏汶抓着,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叶书文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舞台上的表演到了高潮,台下观众一片叫好声。叶书文心头一热,反手抓住了魏汶,牢牢的,紧紧的。
魏汶的嘴角霎时间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叶书文回头去看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已经醉了,尤其是那染上酒水的红润嘴唇,犹如红透了的樱桃般诱人,让他有种不顾四周围的一切吻上去的冲动……叶书文仰头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的酒。
一场略微有些情。色气氛的热舞结束了今天的表演,客人们纷纷结账走人,终于等到的魏汶和叶书文对视一眼,都是眼中一热。
不过等他们站起来后都发现不妙了。两个人都没少喝……好像有些醉了。
魏汶提议去洗桑拿解酒,叶书文直接反对,魏汶不愿意逆着叶书文,两人闷头回了宾馆。坐电梯的时候除了他们两个人外,还有一男一句跟在后面,姿态亲密一看就是一对,叶书文做贼心虚,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是来和男人开房”的字眼。魏汶把他的不安看在眼里,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眼见叶书文瞪他也不松手,就那么清清浅浅温温润润的笑。
电梯停了,小情侣腻腻歪歪的走出了门,门关上,电梯继续上行,叶书文后背的毛毛汗这才渐渐散了。
到了房门外,魏汶掏出房卡开门,叶书文终于领会到两股战战是个什么感觉,他第一次参加奥运会都没这么紧张呢。话说进屋后需不需要先去洗个澡什么的?是自己先洗还是魏汶先洗?自己先洗好像很急的样子,魏汶先洗的话一出来就看到了美人卧床图也是卧槽了,有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或者一起洗?咦!一来就上升到鸳鸯浴的程度了吗?好破廉耻啊!
门开了,魏汶把房卡插好,叶书文神游般的进了屋,房内灯光霎时间点亮,灯火通明,身后传来房门上锁的“咔哒”声,轻微的音量,却像是一只脚踩在了心脏上。叶书文回过神来去看魏汶,就在同一时间,自己的手再次被魏汶抓住了。
“可以吗?”魏汶问。
“?”叶书文眨巴眼。
魏汶没说话,视线下滑,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叶书文瞬间了然,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
魏汶的眼睛黑沉了几分。
叶书文紧张极了,有一种被看不见的东西狠狠压在身上的感觉,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深呼吸一口气,抓住了魏汶的肩膀往墙上一推,将腿挤进双腿中间,就倾身吻了上去……妈的!爷怎么也是个男人!就算再紧张也不能从头到脚被你压制的像个娘们儿一样!攻受不是看身高看身材看气场吗?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总攻大人!
魏汶:“……”,得偿所愿为毛还是有种淡淡的忧伤。
叶书文的吻技并不差,说来也是和“魏汶”练出来的。
当然,魏汶的吻技也不差。
两个人一吻上,那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就像是蛰伏了无尽的岁月,如今一股脑的涌进了两个人的大脑。交缠的唇舌,交织的呼吸,还有独属于对方的温度和味道,霎时间唤醒了刻印在灵魂深处的共鸣,爱意有如潮水般涌出,只是几个呼吸间,就情动的无法自己。
他们一路吻着,从门口跌跌撞撞的倒在床上。魏汶的身体陷入床垫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昏眩,好似时光在这一瞬间错乱,他回到了二十岁。他还在国家游泳队,在那个狭小破旧的宿舍里,窗户被严密的关着,温热的空气里充满了汗水和某种独特的气味,他听到了低哑的喘息声,来自自己,也来自于对方。不,不光是这样,还有那个总是笑容灿烂,有着无限冲劲儿,以及执拗的说着自己不喜欢男人的叶书文,他用1800多天,等待着对方的一次回眸,他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对方的身影,渴望着这一场让灵魂都战栗的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