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指,鲜红的大虾。江晓阳看着他吃,咽了咽口水,自己夹起一只。
阮玉涵笑道:“你若以后听我的话,我便帮你剥虾。”
江晓阳冷哼道:“谁要你帮忙?”仍旧不愿意用手碰到虾子,将虾子放进嘴里,咬去头,咬去尾……但是中间的壳怎么咬掉,他却不知道。着急起来便连壳带肉一并咬了。然后呸呸地吐出来,瞪着碗里的东西。
阮玉涵哈哈大笑,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你若亲我一下,我就给你剥虾。”
第十六章
“谁,谁要亲你!”江晓阳立刻涨红了脸,仿佛阮玉涵说的话大大地冒犯了他。
阮玉涵挑了挑眉,道:“那你就自己剥吧。”说着他不顾江晓阳把盘子又往他那里拉了拉的动作,直接又夹了两只虾出来。
江晓阳咬牙看他剥虾吃虾,这求饶之话,半天也没能出口。
才不亲他,就不亲他!
他忽然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坏想法!
阮玉涵剥壳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他吃掉的速度也非常快……
一只,两只,三只……
眼看着半盘都被他吃掉了。
江晓阳双眼通红,忽然发出了一声泣音。
阮玉涵登时把手上的虾放掉了,将他的腰揽了过来:“怎么哭了。”
江晓阳把他还沾着汤汁的手给打开,哭道:“不要你假惺惺!”他直接推开他,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反正以后我找别人给我剥虾!”
阮玉涵拿出帕子将手擦了,听到这话登时道:“别人?别人才不理你。”
江晓阳眼眶就更红了,指着外面道:“你信不信我现在便去找一个理我的人来!”
阮玉涵却是几步跳到了床上,把他搂了过来。
江晓阳推他、打他。阮玉涵却死死压着他亲了几下。
江晓阳捂着被亲的脸颊瞪他,一时之间脸颊上的红晕也不知是羞出来的还是气出来的。
阮玉涵捏住他另一边空出来的脸颊掐了两下:“怎么这么倔呢?”这话倒也不知是恨还是感叹。
江晓阳推他,眼中泪水当真滑落了下来。
阮玉涵从床上下去,坐到了桌子旁边。
江晓阳便翻了个身,衣服鞋子都不脱,背对着他抱着枕头流眼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晓阳眼泪的流速都没那么快了。阮玉涵直接把他从床上扛了起来,扛到了桌子旁边。
“你干什么!”江晓阳挂在他肩头捶他背部。
阮玉涵将他放了下来,把一个小碗移到了他的面前。
江晓阳一看,竟是剥好的虾子,而他拿着调羹,将汤汁舀了两勺,浇在了上面。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江晓阳揉眼睛道。
阮玉涵柔声道:“那你就当我是赔礼道歉?”他把江晓阳的筷子对齐了,把筷子递给了他。
江晓阳便拿过了筷子,道:“反正我是不原谅你的!”是他拿这东西给他道歉的,他吃掉,不原谅,也完全说得过去!本来就没有人可以强迫别人原谅他。
阮玉涵见他吃得又快,又还带着抽抽的哽咽。很明显,方才的委屈还没消散呢。
阮玉涵等他吃完了方才道:“以后我都给你剥虾,好不好?”
江晓阳扭过头去,嘀咕道:“我才不需要你……”
阮玉涵只是笑。
隔天,他就带着江晓阳上了武当,不过花了半天功夫就和沈修文说好了一切。
江晓阳在武当山下四处伸长脖子看,虽然已经来过,不过上次来的时候毕竟是想找阮玉涵呢,这一回却是顺便观赏武当的风景。
只见武当山脚人来人往,村民们安居乐业,一眼望去,男男女女动作麻利地摆着摊,又或洗衣服,显然一片祥和景象。
正中间有一家店的幡旗上写了一个“徐”字,半新不旧的幡子随风飘扬。他盯着那个“徐”字半晌,然后想起了来之前心里的小九九。
阮玉涵下了山想带他回家,江晓阳扒着车道:“我想去徐府。”
阮玉涵登时道:“不行!”
江晓阳道:“我想去徐府!”
阮玉涵瞪起眼睛来想要恐吓他:“去什么徐府?我就不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