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叔你不是跟我说笑吧?”沐春风刚这么一问,床上的燕锦衣就像和奈何约好了似的,突然扑起抱住她,嘴里还是发出那令人脸红的呻吟。这一下,沐春风也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了。
奈何噗嗤笑了一声,见沐春风羞恼地瞪着他,忙又板起脸说道:“药效已发,再不解便晚了。你也不用害羞,反正你们迟早都要成亲……嘿嘿,要是你觉得不好,奈何叔这就出去抢个人来?”
“奈何叔,你、你……”
“好好好,奈何叔这就滚,这就滚。”
奈何嬉皮笑脸地出了房间,关好门,回头时正好看见无情从对面房里探出头问道:“师父,燕公子到底怎么了?”
奈何这时又摆出师父的架子,神色肃穆地挥挥手说道:“哼,这小子着了二姑娘的道。无情,你可要记住,美色当前时切莫昏了头。”
“是中毒吗?那怎么办?”无情关切地问道。
“没事,春风小娘子学的是医术,这点小道难不到她。”
“不用我们帮忙吗?”无情记得以前小娘子给人看病总是要有人帮手的。
奈何脸色一变,“哎呀,这忙可帮不得!好了,你别瞎琢磨了,走,陪师父喝两杯去。”
“小娘子说我还不能喝酒。”无情有些犹豫。
“切,你还是小孩子吗?”
“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会喝酒才是真男人。再说,师父这是为了给你压惊,第一次杀人的滋味不好受啊。”
无情的脸色也是一变,“师父,您就不能不提吗?”他又想吐了。
再说屋内,奈何一离开,沐春风便收起了羞涩,换上调皮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好你个奈何叔,竟用这种法子欺负我。”
她掰开燕锦衣的手,走到桌边,倒出一杯茶水又笑道:“哼,你忘了我是医士?世上哪有非得男女交合才能解的迷药?”
她走回床前,含了口茶水,朝着满面通红的燕锦衣一喷。燕锦衣顿时啊了一声,又恍惚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抹了抹脸上的茶水,然后茫然地看着沐春风问道:“你干吗?”
“清醒了么?”沐春风端着茶杯,时刻准备再来一次。
燕锦衣愣了愣,回想了一下,又问道:“我怎么了?”
沐春风松了口气,拿出巾帕帮他擦了擦,说道:“你呀,中了美人的道,知道吗?”
燕锦衣又想了一阵才明白过来,“刀灵云在酒里下了药?那她怎么没事?”刀灵云的表现仅仅是喝醉了,没有迷失本性的迹象。
沐春风轻轻戳戳他的额头,笑道:“真是笨,你不知道酒壶里可以有机关吗?”
燕锦衣的头脑此时才算是完全清醒过来,不由长叹一声:“这又是何必呢?”他一向喜欢与人正面交锋,哪会有这么多花花肠子,这一次若非情况危急也不会对一个女人用这样的手段。
“还用问吗?当然是急着做你的新娘啊。”沐春风说到这里心里不由想道:“还好没被人占了先去。”而后又脸色一红,心想:“我怎么会想这些呢?”
先前一路上有重聚时的狂喜,有逃命时的沉默,此时看到沐春风娇羞不语的模样,燕锦衣不由地看痴了。
“看什么?我可没想占先……”沐春风此话一出,又想起奈何方才实际就是怂恿她占先,不由更为羞恼,瞪了燕锦衣一眼。
燕锦衣见沐春风又突然恼怒起来,不安地问道:“我刚才可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沐春风噘着嘴嗔怪道:“你问奈何叔吧。”
燕锦衣痛苦地抱住头,心道:“完了!完了!又被那黑心男人抓到把柄了。”
沐春风总算觉得出了口闷气,笑道:“累了一夜,还是睡会儿吧,睡醒了我们再回大营。”而后便叫伙计送些热水上来,另外加了一床被子。
燕锦衣简单地洗漱之后正要睡下,却见沐春风拿着多加的被子准备睡到椅子上,连忙问道:“你怎么睡这里?”
沐春风红着脸答道:“……房间不够了。”她其实是怕奈何知道后又会想别的法子捣乱。
燕锦衣并没有怀疑,但他自觉先前丢了脸,也不好意思去和奈何师徒挤一间房,便提出要沐春风睡床上他睡椅子,而沐春风又心疼他被囚多日不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