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二郎,不能输给她!”
“锦衣,快喝,有兄弟们在这里,你倒不了!”
“对!输给小胖子也不能输给这小娘子!”
“小舅拼了吧!”
燕锦衣真是要被气死了,刀灵云纯粹就是来捣乱,他要是喝完这坛酒还怎么洞房花烛夜呢?可要是不喝,他燕二郎的名声可就丢光了!
“春风,对不起了。”他一咬牙,捧起酒坛也咕咕地喝了起来。
咦,不对,这酒里掺的水也太多了吧。莫非是刀灵云把两坛酒弄混了?燕锦衣惊讶地看向刀灵云,却见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突然恍惚大悟,手中坛子忽地掉在地上,而人也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刀灵云把酒坛放下,豪迈地抹了抹嘴上的酒渍,很不屑地摆了摆手,“哼,这样就倒了,真是没用。”
没用的燕二郎被人抬进了新房,死尸一般躺在床上。从相府陪嫁来的婢女郁金见状马上就为自家小娘子抱屈:“真是的,再高兴也要有个度,这后半夜难道要让小娘子一个人过啊。”
沐春风也是又气又怜,可总不能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只得拿了毛巾来想替燕锦衣擦拭一番,凑近时却忽见这小子睁开了眼,朝她嘿嘿一笑,哪里是喝醉的样子。
“你……”
沐春风惊喜地想要出声说话,燕锦衣忙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外面。沐春风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抿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新房外,赵珞望着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莫名其妙,“你们怎么还不走?都蹲在这里干什么?”
“嘿嘿,我们留在这里还有事,小千岁您请先回。”诚王实在太年幼了,这种事怎么好让他参与呢?
“哼,本王知道你们想干坏事,要是不说我就告诉我大舅去!”赵珞也不傻,这群人没义气的行为他又不是没见识过。
“欸,千岁误会了,我们可不是要干坏事,我们只是要听……锦衣喝醉了,要是一会儿他发起酒疯打了新娘子怎么办?所以,我们只是想听听他们会不会打架。”
“对,对,只是听听他们会不会打架……哈哈!”
“既是怕小舅打人,那就把他抬到别的屋去睡嘛。”
“哎呀,他不睡这屋还怎么打啊!”
“你们就指望他们打架吗?”赵珞更糊涂了。
“那是,他们不打我们听什么呢?”
“哼,放心,他们不打你们也有得听。”随着一声冷哼,燕铁衣扛着一支狠牙棒出现在众人面前。
“燕大人,您、您这是?”
燕铁衣把狼牙棒在手里掂了掂,嘿嘿笑道:“狼牙棒打在身上的声音也很好听呢。”
“真是太过分了!”一干小辈虽然满腔悲愤,可又有谁敢以身试法,和这位铁面御史手中的凶器碰碰头呢?
“呵呵,燕大人把那些不要脸的公子都吓跑了!”郁金高兴地回来报信。可燕锦衣一听却是脸色大变,把沐春风拉到身边暗中叮嘱。
“喂,人都赶跑了,你还蹲在这里干什么?”赵瑢一脸不满地揪住丈夫的衣领。燕铁衣忙转过身来示意她小声。
“怎么了?”赵瑢还是一脸不满,但声音降低了好多。
“这地方好,一定能听清楚。”燕铁衣郑重地说道。
“在这里听什么?啊,你居然要偷听……”赵瑢的脸刷的就红了。
“哼,你不知道当初有个小子在我们新房外待了一夜吗?”燕铁衣愤愤不平地说道。
“什么?那他岂不是全都听到了?”赵瑢立刻恨不能冲进去把那个小子狠狠打一顿。
“那怎么可能?你忘了为夫的当时还出去了一趟吗?”燕铁衣得意地笑着,挥手做了个砍人的姿势。
“你啊……”赵瑢白了他一眼,人却跟着蹲到了一旁。
这个位置果然能清楚地听到屋里的动静。
“唉,小娘子,怎么办,燕公子怎么喊都喊不醒。”
“唉,还能怎么办呢,把他抬床上睡好。我也累了,就这么歇着吧。”
伴随这一切的是一阵忽高忽低的呼噜声。
燕铁衣皱起眉头,“这小子也太没用了吧。他睡觉打呼噜的吗?”
一旁的赵瑢听得没劲了,“走了,走了,你还要等着听新娘子的呼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