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真是无情无义的无情,这名字真怪。”
“哼,这名字有什么怪的?我师弟们的名字才怪。”
“他们叫什么?”燕锦衣大感兴趣。
“铁手、追命、冷血。”
沐春风捂着嘴笑起来,生怕把嘴里的米饭喷了出来。
“你笑什么?难道他在骗我?”燕锦衣问道。
沐春风咽下米饭,笑着说道:“他没有骗你,要是他有了师弟,是要叫这几个名字。”
“喔,原来你是光棍大师兄啊。”燕锦衣也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无情大怒,放下碗筷,“我吃好了!”便气鼓鼓地出去了。
燕锦衣愣了一下,沐春风却又笑起来,“这孩子,又赌气了,一会儿饿了还不是要去厨房偷东西吃。”说完一回头,却看到燕锦衣盯着自己。
“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刚发现,这女子笑起来似乎比郭小娘子还要好看。
“你今天为什么要醉卧林间,有什么伤心事吗?”沐春风明知故问。
“……当然不是,我是因为高兴才多喝了两杯。”
“高兴?啊,我知道了,今天是兵部尚书段大人的公子与芮国公二千金大喜的日子,燕公子一定是为他们这段天赐良缘感到高兴,所以多喝了两杯。”
“呸!狗屁的天赐良缘!”燕锦衣突然一拍桌子骂道,“段宸书那浑蛋能有什么天赐良缘?那都是因为我倒了霉,白白送到他手里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段公子自己抢到绣球的么?”沐春风以为燕锦衣是输不起,便有些看不起他。
“谁说是他自己抢到的?那绣球分明是我抢到的,结果不知从哪里钻出个天杀的浑小子来,正撞在我胸口,竟把我到手的绣球给撞飞了!唉,你说这绣球飞哪里不好,偏偏飞到段宸书的手里,你说这难道不是我白白送给他的吗?”
“啊,是、是这样啊。”沐春风听得张口结舌。她听无情说过,她那日撞的人好像就是燕锦衣,却不料她不担撞上了燕锦衣,还将燕锦衣本已到手的绣球撞到了段宸书的手里。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哼,我怀疑撞我的那小子和段宸书有关系,一定是他的帮凶,特意盯着我,看我拿到绣球就来捣乱。我跟你说,他那颗头颅就是铁铸的,撞得人痛死了。”燕锦衣一边说,一边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怎么可能?我……人的头颅怎么可能有那么硬?你也不要瞎猜,也许人家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你,怎么就成帮凶了?”沐春风心想:“我跟段宸书是有关系,可正因为有那关系我才不可能是他的帮凶,我那时还没打算放弃他呢。”
“谁说不可能?你那天不在场,所以你不知道,去抢绣球的人谁不是抬着头、伸着手往前冲,就他低着头、猫着腰往后冲,你说这不可疑吗?”
“是……可疑……”沐春风低下了头,绞着手指,“你是不是真的很难过没有娶到郭小娘子。”虽然她觉得燕锦衣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和郭小娘子并不合适,但也不曾想过要做捧打鸳鸯的事。
“那是当然。”燕锦衣依然气鼓鼓。
“你……就这么喜欢她?”
“什么?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沐春风抬起头来,惊讶道:“怎么会没有关系?你难道不是因为喜欢的女子被别人娶走了而难过吗?”
燕锦衣一撇嘴,“谁喜欢她?见了我连个笑脸都没有,说话也没几个字,生怕我多看她一眼似的。哼,盯着她看,跟盯着墙上的美人画有什么区别?”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美人图。
“那你难过什么?就因为你没有当上芮国公的女婿?”
“我就难过为什么是段宸书!为什么这个机会是我亲手送给他的!”
“你……”沐春风不知该说啥,搞了半天这小子不是因为喜欢郭小娘子而想娶她,只是为了不让段宸书独享其美。
“你怎么了?”燕锦衣发现沐春风似有不悦。
“没什么,只是看着天色不早,想请燕公子早点离去。”
燕锦衣看了看屋外,果然如此,而且雨水也已经基本停了,自己再不走也是不妥,忙大口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