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动了动,季母好半响说不出来话,最终她也只是苦笑,自言自语道:“要不是为了你们,我又何须如此……低声下气的去求她。”
说起来,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见过了,这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111:不会袖手旁观*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华子贺发烧了。
季景越端着一个碗,站在华子贺的面前,说:“这药,你是喝还是不喝。”
华子贺在心底嘀咕了,他怎么样也是一个病人啊,怎么,季景越见自己不喝药,他还能硬灌下去不成?
谁知季景越是真的打着要把硬把汤药灌下去的打算,他见华子贺真的不跟自己合作,便蹲下去,一只手端着药,一只手掐住华子贺的下巴,猛地把药汤给灌下去。
华子贺憋红了一张脸,委委屈屈的把药汤给咽下去了,咽完之后,他一只手指着季景越,说:“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现在还只是一个病人!”
季景越理所当然的摇头,“我当然还记得你是一个病人,看,这个药草是我亲自采的,这个药汤也是我亲自熬的。”
华子贺顿时就怒了,咆哮道,“既然知道我是病人,那你的手段就不能温柔一点!”
季景越坐在华子贺的身边,没多久,一直绿毛鸟就跳上了他的小腹蹲着占窝,他说:“既然你还知道自己是病人,那就应该配合我对你的治疗,而不是像个女人一样唧唧歪歪的。”
华子贺险些要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以及那无所谓的语气给气得鼻子都歪了,气呼呼的说:“我要休息了,把毯子给我。”
季景越啧啧两声,用手肘捅了一下华子贺,说:“大少爷,毛毯就在你头顶给你遮着太阳,你就不能自己顺手一拉吗?”
华子贺翻白眼,果然看到自己的头顶上挂着熟悉的毛毯,顿时脸就挂不住了,嘟囔道:“我是病人。”
哪有让病人干活的道理。
季景越听他说这句“我是病人”都快听烦了,不耐烦的伸手一扯,就将挂在他脑袋上的那一小块毛毯给扯下来,随手盖在华子贺的身上。
任劳任怨的常凛抱着一大堆柴火回来,见俩人靠在一起准备睡觉了,眼神一暗,说:“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季景越睁开眼睛,两条大长腿交叉搭在一起,懒洋洋的说:“我忙着。你自己干吧。”
华子贺打了一个哈欠,在毛毯的包裹下总算出点汗了,他烧了一个晚上了,要是再不出汗退烧,他就真的得放弃比赛,退出治病了。
十个人,站在已经退赛了四个了,还有一个,要是再退赛一个人,那到时候即便季景越跟华子贺没有找到任务目标,那他们也能成功。
不对。
季景越不在比赛人员内,他不需要别人给他让位置。
迷迷糊糊中,华子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忘记了季景越只是一个过来混塞的家伙。
蛋壳左右瞥一眼,见季景越歪着脑袋似乎睡着了,立即张开翅膀,迈开两条小短腿,快速的朝着季景越的衣服上面爬。
爬到肩膀的时候,季景越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嘿咻嘿咻的爬衣服的蛋壳,没理会它,他总觉得这个鸟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翻了天,便放任它不管了。
直到蛋壳成功的爬上季景越的脑袋上,蹲窝不走的时候,季景越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华子贺这一病,就一直病到了比赛的最后一天。
季景越身娇肉贵一推就倒,再加上常凛也不舍得让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大干重活,所以背华子贺的工作就落到了常凛道身上。
季景越背着三个人的背包,哼哧哼哧的累的面红耳赤。
明明三个背包加起来的重量还没有华子贺一半的体重,但季景越现在看起来就是比常凛还要累。
蛋壳抖了抖身上的毛,爪子牢牢地抓住季景越的头发,“咕咕咕”的叫个不停,大眼睛亮竞的。
季景越怒了,一巴掌甩到蹲在自己脑袋上的傻鸟身上,怒道:“你要是再叫,我就把你烤了,你信不信?”
傻鸟蛋壳委委屈屈的“咕”了一声,继而颓废的趴下去,忧伤的看向周围。
华子贺趴在常凛的背上,脑袋上顶着一块毛巾挡太阳,蔫蔫的说:“季景越,你别欺负你傻儿子了,多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