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犹豫了下,动手脱掉T恤,露出上身漂亮的肌肉。
男人啧啧赞了几句,还想上手摸,被白狼抓住了。
他的身体,只有一个人能触摸。
男人讪讪地收回手,耷着眼皮说:“把裤子也脱了。”顿了顿,又补充:“脱光。”
白狼照做。
男人扫了一眼白狼腿间的东西,双腿一软就坐下了。
天了噜,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鸡巴!
白狼弯腰把裤子提上,问:“你们这一天能挣多少钱?”
男人站起来,咳嗽两声,说:“挣多挣少全凭个人本事。”
白狼点点头,再没问别的。
在夜总会上班的第一天,白狼挣了两千多。
他觉得这份工作还凑活,往沙发上一坐,什么都不用干,就有人不停给他塞钱,还一塞一大把。就是坐得腰酸背疼,还不如搬砖舒服。
下班的时候,白狼被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叫过去训了一顿。
“你不陪酒不唱歌不跳舞就算了,还不让人摸,客人想摸摸你的大腿你差点把人手掰折了,摸你一下是能掉块肉还是咋的?你还想不想挣钱了?你要再这样趁早别在这儿干了!”
白狼无所谓地说:“那我就回去搬砖。”
男人嘴上是这样说,哪里肯放白狼走,脸巨帅身材超好鸡巴还大,这样的极品天菜世间难寻。
噎了半晌,男人叹口气,说:“不让摸就不让摸吧,你别动手行吗?来这儿玩的客人一个比一个金贵,掰折了手他能要你的命。”
白狼点头:“知道了。”
第二天,白狼挣了八千多。
他依旧不陪酒不唱歌不跳舞,穿着白衣黑裤往那一坐,跟座雕塑似的。有个男的喝多了,可劲儿往他身上撒钱,他捡钱就捡了十分钟。
但白狼觉得这样老坐着不干活浑身难受,于是白天仍是去工地搬砖,晚上再去夜总会坐着。
这天,天降暴雨,工地施不了工,白狼闲着没事,就去徐洛闻家小区门口,找个隐蔽的地儿蹲着。
他一有时间就来这儿蹲着,可是一连蹲了好几个月一次也没见过徐洛闻的面。
一直蹲到天黑,大雨还在下,白狼站起来,准备去夜总会,刚抬脚要走,就眼见着一辆小轿车把一个行人撞飞出去。
小轿车停都没停,直接开走了。
白狼跑过去,看见一个老头躺在血水里,人事不省。
他急忙把老头背起来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要做手术,白狼交了钱,坐手术室外边等着。
好在手术成功,人救活了。医生说,老头别的地方伤得不重,就是左腿折了,估计以后要拄拐。
第二天,白狼拎着一副拐和一篮水果来看老头。
老头已经醒了,知道是白狼救了他,不感激反倒埋怨起来:“你救我做什么?还不如让我死了干净,我活不起了,活不起了……”说着,老头流下两行浊泪。
白狼沉默半晌,说:“我帮你垫了两万块钱,你得还我。”
老头垂头丧气:“我靠低保过日子,没钱还你。”
白狼说:“让你儿子还。”
老头说:“我孤家寡人一个,无儿无女。”
白狼却笑了:“正好,我没爹,你没儿子,咱俩凑一起过得了。”
老头怔怔地看着他:“你……你说啥?”
白狼说:“我给你当儿子,要不要?”
老头发蒙:“你图啥呢?我啥都给不了你。”
白狼说:“我就想要个爹,别人都有,我也想有。以后我养活你,你就活得起了。”
于是,没儿子的有了儿子,没爹的有了爹,两全其美。
白狼挺高兴,两万块钱买个爹,划算。
没几天,老头出院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在医院呆着也是浪费钱,不如回家养着。
老头听白狼说他无家无户,也不多问,便张罗着给白狼落户办身份证。
赶巧儿了,老头也姓白,叫白成礼,白狼姓都不用改。白成礼觉得用“狼”字做名字不合适,就做主改成了“郎”,读音一样,意思却更好。
就这样,白狼变成了白郎,有了爹,有了门户,有了家。
白成礼的家离徐洛闻的小区不远,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徐洛闻住的是高档小区,白成礼住的是破落瓦房,两间小屋,一方小院,院子里堆满了捡来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