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狼_作者:蝴蝶法师(95)

  谭嘉应端着架子摆着臭脸:“错哪儿了?”

  就听肖想说:“左脸挨了打,却没把右脸伸过去给你打。”

  谭嘉应和徐洛闻一齐笑出来。

  肖想这才发现有人在手机里偷窥,把脸埋谭嘉应脖子里哀嚎:“卧槽!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哄媳妇儿有什么可丢人的啊,”徐洛闻笑着揭发小儿的老底,“肖想,你也别太惯着谭嘉应了,他刚还跟我哭哭啼啼的呢,说害怕你跟他分手,还说没有你他活不下去Bla Bla……”

  “徐洛闻!我操你大爷!”谭嘉应伸手去拿手机,却被肖想抢先一步制住。

  “他还说什么了?”肖想笑问。

  “徐洛闻,你丫敢再多说一句我跟你没完!”谭嘉应气急败坏地威胁。

  “你听见了。”徐洛闻笑着说,“你们俩一炮泯恩仇吧,我要睡了。”

  肖想问:“想不想看直播?特别色情的那种,而且免费。”

  徐洛闻哈哈笑:“还是不要了,我怕辣眼睛,挂了,拜拜。”

  挂断视频,徐洛闻兀自笑了一会儿,心里不由又生出几分羡慕。肖想和谭嘉应,就是他向往的那种爱情的真实写照。在世俗的生活里世俗地相爱着,热热闹闹,充满烟火气。

  转念又想起白郎。

  想他的坏,想他的好,想过去,想现在和将来,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白郎出发去K市那天早上,在火车站给徐洛闻打电话。

  他说:“我要出发了。”

  他应:“嗯。”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话要说。

  可是谁都没挂电话。

  候车室喧嚣的声音传过来,就这么默默听了许久,徐洛闻突然问:“很久之前,你给我打过两个电话,当时为什么不说话?”

  白郎沉默片刻,说:“因为我怕你知道我还活着会不开心。”

  徐洛闻说:“你第二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让手机的主人转告你一句话,她告诉你了吗?”

  白郎问:“什么话?”

  徐洛闻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只淡淡地说:“不知道就算了。”

  白郎没有追问,只说:“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亲口告诉我。”

  徐洛闻想告诉他自己要去N市的事,话到嘴边又囫囵咽了下去。

  白郎又不是他的谁,他跟他说不着。

  “挂了。”徐洛闻说,然而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白郎走后第二天,徐洛闻和谭嘉应出发去N市。

  因为要带着阿黄和咩咩,坐飞机和火车都不方便,所以开车去,权当自驾游。

  分别的时候,谭嘉应在小区门口抱着肖想哭,险些哭岔气,肖想原本郁结了满腔的离愁别绪,竟生生让谭嘉应给哭笑了。

  哭够了,谭嘉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两样礼物,就放在卧室的枕头底下。”

  肖想没想到还能收到离别礼物,意外又歉疚:“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怎么办?”

  谭嘉应摇头:“我不要礼物,我有你就够了。”

  徐洛闻在旁边被他们俩肉麻得受不了,风一吹鸡皮疙瘩掉满地。他掏出手机,打开网易云音乐,播放一首《你是风儿我是沙》送给这对有情人。

  “你有病啊!”谭嘉应又哭又笑着骂。

  离别的气氛被搅散在冬日的冷风里,谭嘉应偷摸亲肖想一口,终于依依不舍地上了车,踏上了去往N市的旅途。

  徐洛闻的手机还在唱:“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点点滴滴,往日云烟往日花……”

  “咱换首歌成吗?”谭嘉应开着车,没好气地说。

  “这首歌多应景啊,”徐洛闻故意臊他,“而且我觉得还挺好听的。”

  “你换不换?”谭嘉应咬牙,“再不换我哭给你看。”

  徐洛闻随手点了一个电音歌单,奇怪地说:“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啊?都快成林黛玉了,你以前可不这样。”

  谭嘉应说:“我也纳闷儿呢,哥们儿以前可是流血不流泪的纯爷们儿,现在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动不动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娘们唧唧的,我都受不了我自己。”

  “你别玷污‘纯爷们儿’这个词了好吧,”徐洛闻嗤之以鼻,“你打从出娘胎起就跟这个词不沾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