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政:“……”
钟佐道:“但你不知道,由于反抗太激烈,你被注射了镇定剂,一觉睡过去了,转天还在全校师生的面前作了检讨,发誓以后一定远离天台和寻宝图。”
祁政:“……”
钟佐道:“是你非要问的。”
祁政缩进椅子里,一副“我要一个人静静地消失掉”的模样,整个人都要不好。钟佐不理会他,淡定地望着讲台上正介绍产品的唾沫横飞的军火商。
聂父先是被“真相暴露”的事砸了一回,又被他们的相处模式砸了一回,只觉脑子里一团乱,见他们的对话告一段落,这才道:“你们什么关系?”
钟佐道:“他是我未婚夫。”
聂父和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一样,简直猝不及防:“……什么?”
钟佐道:“我觉得你应该听清了。”
聂父道:“他不是第五星系的人么?”
“说来话长,”钟佐道,“总之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他向我求婚,我同意了。”
聂父回想刚才的画面,呼吸一紧:“你被矫正了?”
钟佐道:“曾经。”
聂父还没问是怎么回事,那边听到“曾经”两个字的祁政顿时不阴郁了,扑过来重新挂在钟佐的身上,哼哼唧唧地陪着他。
一直到会议结束,聂父都没找机会与钟佐好好聊聊,不过哪怕找到,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倒是出来时看见了半南,把人叫到一边,问起了钟佐的事。
半南道:“听说他们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
聂父道:“他和钟思泽联系过了?”
半南道:“这我不清楚。”
聂父盯着他,见他神色不变地站着,咬了咬后牙槽,扫见钟聂要走过来,便吩咐他去找钟佐。
半南点点头,走了。
钟聂深深地觉得最近与舅舅的关系有点远,便坐到了钟思泽的身边,等开完会才来找父亲。他见半南走到穆文昊的身边,并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诧异道:“他是辞职了还是什么?”
聂父道:“我给了他一个机会。”
钟聂啧啧道:“他的爱好挺特别。”
聂父不置可否,离开了会议楼。
他看似平静,实则心里像煮沸的水,甚至有几分头重脚轻,一面想得赶紧回家,一面又在想如今是会议阶段,钟思泽奈何不了他,要是就这么逃走,他便什么都没了。
这些年他思考过事迹败露的办法,如果是钟思泽偶然发现钟聂的生物信息不对,他和钟聂早已串好了词,但如果是钟佐没死并与钟思泽相遇,他想来想去发现只能逃,除非钟佐能帮他。
看刚才的情况,钟佐似乎对他不反感。
那有没有一种办法,能把钟佐拉到他身边来?聂父微微皱着眉,准备一个人安静地想想。
夜场每天的主题都不同,这晚是复古风。
美人们永远有使不完的热情,穿着华丽的裙子,笑盈盈地跳着舞。蓝鸿宇一时抽风给钟佐也准备了一条,是鱼尾的形状。
祁政一眼扫见,看向钟佐:“宝贝儿,穿么?”
钟佐无视掉他们,后来被缠得烦了,便抽签决定,最终祁政中奖。
不过某二货向来不在乎这些,痛快地就换了,发现号码不够大,他还去要了件大号的,无所畏惧地坐着和他们喝酒。
几人闹到深夜才散,祁政握着钟佐的手回到客房,旧事重提:“我得给你过个生日。”
钟佐断然拒绝:“不用。”
“用的,生日那么有意义的事怎么能马虎!”祁政道,“而且我一定得想个浪漫的特别的生日宴,免得你忘掉!”
钟佐沉默地盯着他。
祁政一脸认真地和他对视。
钟佐又有点想打他,干脆不再往他身上瞅,准备睡觉。
祁政道:“你睡这么早?”
钟佐道:“还早?”
“你再等等嘛,”祁政撒娇,“熬过零点,我就能对你说生日快乐了。”
钟佐道:“那去外面喝酒吧,熬时间。”
祁政很开心,高兴地拉着人往外走,结果就在他迈出房门的一瞬间,钟佐突然挣开他,紧接着房门在身后“砰”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