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知道这件事,的确是他没解决好,也难怪苏玄对他生气,只是现在却不是他们闹别扭的时候。宁卿在门外重重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决定把最近打听到的事告诉苏玄,“苏玄,你愿见我也没关系,不过官府那边,对白家审判出来了。”
“他们怎么说?”白苏玄听到这个消息也突然觉得很无力,虽然那个地方与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说是要收回白家对药材的经营权,交由别人去管。”
“交给谁?”白苏玄突然从地下站了起来,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这事的不对劲了。
“不知道。听说是义卖,价高者得。”
白苏玄猛然打开门,“这也能卖?我看官府那边想钱想疯了吧!”
宁卿看她终于开门,松了口气,缓缓道:“听说得到的钱是全部捐给疫情区。”
白苏玄却是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宁卿脸上不由浮起一丝愁色,“听说白家也可以再竞争,只要有足够多的钱,但这个消息放出来后,各地的巨商都是纷纷前来,只怕竞价不会太低。”
“这是自然,这经营权的背后有多少利益,我想你也清楚……”白苏玄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来,看向宁卿便问,“宁家应该也会去吧?”
宁卿愧疚一笑,点了点头。
白苏玄似乎已经料到,便道:“那我也去,以宁家的名义。”
宁卿奇怪的看着她,不信道:“你原谅我了?!”
白苏玄却是冷笑,“我只是觉得,如果事情真的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一直阻碍我们的幕后推手马上就要出来了。”
到现在了,她也不想追究是谁的错了,既然幕后之人就要现身,那么他搞出来的这一切,她不想怪其他的人了。发生了那么多事,她的确难过过,伤心过,失望过,但那都是因为他是她身边最值得亲近和信任的人,如果这一切根本就是别人的挑拨离间,她又何必中计去和身边的人过不去?
宁卿看见她的笑容,目光募得一亮,就听见白苏玄又道:“走,跟我去传信,叫墨无昧带着醉天下的房契和我的私房钱过来。”
“墨无昧?”
“恩,之前醉天下的事解决了,他就回长安主持醉天下的重新开张了,现在我们可以将他调回来,让他把醉天下交给掌柜和小喜乐儿管着,然后好好商量一下这次怎么将幕后黑手引出来。”
“你就这么确定,对付醉天下和对付白家,抓走白均瑶的是同一个人?”宁卿奇怪的打量着她,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她。当然,让他更奇怪的是,她何时与墨无昧联系的,而现在影响着她的心,到底是墨无昧还是那个神秘的玄衣男子。
白苏玄却没注意到宁卿的表情变化,只是冷冷道:“你等着看吧,要是我们一直咬着价不放的话,白均瑶的作用就来了!”
宁卿猛然一怔,却瞬间想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白均瑶只是扼制白家和宁家的一个筹码?”
“对,这也是我刚刚才想到的,不然我实在不明白他们抓白均瑶干什么。”
宁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白苏玄却道:“那竞价会什么时候开始?”
“要通知各路商人,还要等他们都过来,起码在半个月后了。”
“那好,正好给我们时间筹备。”
“恩。”
***
日子就也这样过去,平平淡淡,又似乎匆匆忙忙,在一个不留神间就消失殆尽。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墨无昧带着醉天下的房契和白苏玄存下的私房钱过来了。这私房钱中有醉天下盈利赚的钱,也有以前在陇北用乐谱和袭常换药省下的一大笔钱。
竞价会开始的那天,白苏玄仿佛又觉得回到了那次扬州商会的盛况,只是这次,庭院用的不是侯府别院,而是姑苏最大的酒楼。
各地的巨商看上去还是那么风光,相对而言,白苏玄的玄衣就显得十分低调了。
宁卿坐在她一旁,一脸淡然。
很快,就有一个官员模样的人上台主持了。
白苏玄实在是懒得去听那些套话,便对宁卿道:“前面的竞价我们都不出,等只有两三个人的时候再叫,不加多的,就多十两这样子。天暖了,我忍不住犯困,就在小憩一会儿,你待会儿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