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不禁玩味的笑了,却道:“红姨,我突然很想知道你到底多大了。”
红秀不住清咳,“不大不大,二十有八。”
“哦?”迟夜知道她自然不止这个岁数,也不点破她。在他的映象里,似乎很小的时候红秀就是现在这个模样了,现在的红秀除了脸上的抹的让人看不出年龄外,其他的还是没什么变化的。不过女人的年龄,人家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便强求,只道:“原来红姨这般年轻,那我也不岔开话题了,红姨继续给我说说这姑苏至懒吧。”
红秀想了想,才道:“其实这白苏玄也无非就是性子懒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女红舞蹈样样都不愿意学罢了,放在寻常人家,要是父母宠一点,也就算一个无才的富家千金,但在白家却不一样,因为她有一个秀色满城香的姐姐白均瑶,才色双绝,和她一对比就显得她万分的可笑,还听说她脾气不是很好,和白家其他人关系也不好,在白家很不受宠,这样就更使得知道她的人对她避之不及。
“白老爷也不知为她联系了多少门婚事,都被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掉了,因为谁也不愿意娶一个无才无德又不能为他带来利益的懒货回家。甚至还有好事者弄了一个姑苏男子最不想娶的十大富家小姐排行榜,将白苏玄放在榜首,一时成了人们的笑谈。”
“哦?”迟夜倒是真没想到白苏玄在外的风评竟然是这般,与他所见完全不一样。
那个眉目中总是藏着一点懒媚的女子,那个回眸一笑便满脸风华的女子,当真如人们所说的那般不堪?
迟夜不禁摇头,心中却是讥笑谣传果然不可信,便道:“若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些怀疑白均瑶是否真的那般绝世了。”
红秀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说,只道:“白均瑶自然绝世。公子不知,前两天白均瑶还为一家新店开张而出府游玩,惊动了整个姑苏城,当天为了看白均瑶的人挤满了整个何乐街,那样的盛况比皇帝出游还疯狂。只是可惜那白均瑶自上了那新店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最后连怎么回去也不知道的,我都有些后悔没去街上撞撞运气,那时有那么多男子在外面,兴许我随意找找就能找到一两个有缘的……”
“噗……”迟夜不禁轻笑,却道:“红姨,你也这般大了,怎么还想着老牛吃嫩草?”
红秀道:“公子,你这么说可不对!人人都有追求爱情的自由!当初要不是为了这么点自由,我也不用从锦衣玉食的官宦生活堕落于江湖草莽之间。”
红秀的故事说起来倒还真有几分传奇,她当年确实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知道为何,有一天就突然跟人跑了,进了江湖,任她父母怎么恳求也不肯回来。迟夜不由笑了笑,便道:“那你且说说是谁家的店开张那般有面子,能请动秀色香满城的白均瑶呢?”
红秀道:“那店家的身份我们倒是没去查,不过听人说是刚刚从西域回来的宁家,也算是白均瑶的舅家。”
听到这,迟夜才反应过来是何事,原来这个新店开张和白苏玄说的新店是一家,难怪那天白苏玄一回来脸色就不对,原来是因为白均瑶也去了。
红秀注意到迟夜的突然凝重的表情,便停了下来,奇怪道:“公子怎么了?红秀可是说错话了?”
迟夜不由摇摇头,红秀更是奇怪,又道:“那公子今天怎么突然问起白苏玄了?”
迟夜拉回神思抬眸一笑,懒懒道:“你可知白苏玄是我什么人?”
“什么人?”
“救命恩人。”
“什么?!”
***
就在迟夜和红秀谈论白苏玄的时候,唐八无聊在街上四处游荡。姑苏到底也算一个繁华的商都,即便到了冬天,街上的人也不见减少。唐八漫不经心的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家充满异域风情的小店。
小店的门口,摆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唐八不禁有些好奇,就跟着走进了店面,店里的布置不同其他的店面,大厅很空旷,铺了一张红底白花的羊毛地毯,墙壁用刻了不同花纹的木板铺盖,然后挂满了异域风情的饰物。其余的商品都摆在特意打造的沿着墙面而摆设柜台中,多多少少有些精致的味道。更奇的是,这店竟然还设有二楼的雅间。
唐八不由好奇布置这店是何许人物,本漫无目的欣赏着,却突然看中了一款带领口袖口以及衣摆带貂毛的成衣,便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