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之前说话的丫头没好气的应了声,便和另一人匆匆向小春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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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玄接到白老爷传唤的时候,刚刚睡醒,看那两个丫头面色不对,就知道不是好事。说来也怪,那两个丫头虽然在背后敢对白苏玄指指点点,但站在白苏玄面前时,却胆怯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白苏玄坐在梳妆镜前慢慢的梳头,而她们就侯在一边,诚惶诚恐,一时整个房间安静的可怕。
时间就好像停止在她梳头发的每个动作里,优美、华丽、蛊惑人心,但白苏玄却好像不知,只是自顾自的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她将最后一缕头发梳完,终于想起两人,懒懒应了句,“行了,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同你们过去。”
此时天色依然阴暗,灰压压的云似乎预示着骤雪将至。
前厅。
白父和大夫人一脸阴暗坐着,身旁分明是二姨娘和四姨娘,一众兄弟姐们纷纷不在。
“爹,你身体好些了?”白苏玄看清前厅里的人之后,故作轻松的走了进去。不料刚进门,就被白父一声厉喝,“孽障!还不给我跪下!”
白苏玄不由一愣,看着白父便笑:“怎么了?发生了何事?爹这般生气。”
“你还问我?你自己做的事,难道心里还不清楚?”白父一脸失望。
白苏玄面色一分分冷了下去,终是轻轻吐出几个字,“苏玄不懂。”
“你还给我装不懂?!”白父不由大怒,“我就说这次出事,你怎么突然这般好心说要去解决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觉悟了,却不料这一切根本就是你所主使!”白父一激动指着她就骂了起来,“你是有多恨白家,多恨你哥哥,才想出这样一个计谋来,让白家受损,让你哥哥蒙羞?”
二姨娘也是一脸伤心道:“哎,我们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你和你那个狠心的娘一样,那么毒,也难为之前大姐和文涛都对你感恩戴德了。”
二姨娘一番话一出,白苏玄终于明白是何事,却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就对白父道:“父亲说的这些,苏玄还是不懂。我自认为这次去陇西已是竭尽所能了,父亲是不是听了谁的唆使才觉得这件事是我捣鼓出来的?父亲就算不了解我,也知道我一向对这样的事懒得费心,我实在想不到一个这样折腾我自己的理由,也想不到我这样能得什么好处?”
“好处?”二姨娘听到后,不禁一笑,“怎么会没有好处呢?提高自己的威望,继而分到家产,这不是好处吗?”
“你给我闭嘴!”白苏玄是真的有些怒了,“请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去衡量我做事的标准。”
二姨娘被她盯的心里一慌,忙有些委屈看向白老爷,白老爷不由气道:“孽障,你竟然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证人都有了,难道我还冤枉你不成?把证人给我传上来!”
证人?白苏玄眸中暗芒一闪,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向门口看去,却见一个畏畏缩缩的下人踏进门来。
那人一见白老爷就忙跪了下来,“小的,小的见过老爷和各位夫人。”
白老爷看着犹豫的样子一脸不耐,直接打断道:“行了,直接说吧!”
那人偷瞄了一眼一旁的白苏玄,这才开口道:“小的是晒药场的普通下人,但不巧前几天晚上闹肚子疼,正好当归出事的前一晚看见有人来过晒药场,因为当时有些暗,那人行动的速度又是十分之快,我就当是眼花并没有太大的注意,却不料后来那批当归就出事了。本来这件事过去了也就算了,但后来小的在陇西看见一位拿着拖布的公子后,就知道那天晚上我看见的并不是幻影……何况四小姐又说这当归是被人动了手脚……”
白苏玄可算是明白了,他们叫她过来是干什么了,不禁冷笑,却不言语,继续听着那人把话说完。
“……那公子无论从身形上和是移动的速度上都跟那天晚上我看见的人很像,跟四小姐又似乎很熟……说来也怪,同一批药,在陇西就没人能查出是什么问题,只说是假药,但一到四小姐手里,马上就真相大白了……”
白苏玄依旧不语,嘴角上却挂着讽刺的笑容。
白父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苏玄懒懒抬头,盯着他愠怒的眼睛不住讽笑,“他们这般说你就信了?你是不是觉得以我的能耐不可能解决这样的问题,所以认定是我在搞鬼呢?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去调查之前问了多少人,查了多少资料呢?你以为我喜欢这样的来回奔波吗?若我喜欢,我又何必一回来就窝在自己房间困睡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