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玄被容城侯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却是冷静沉下心回答道:“药膳的配方我在出事之后就查过,没有任何问题,若说是药材问题……也不可能,这次的药我是从陇北运来,都是叫人验过的……”白苏玄越说越没自信,只好自己给自己打圆场,“好吧,就算是真是药材问题,那药监司就该明确告诉我到底是哪味药出了问题,这般将事压住又算什么?”
容城侯听得一笑,却是摇头,“那你要本侯怎么帮你,只是跟那些大小官员说一声,尽快查案吗?”
白苏玄看清容城侯眼中的明灭不定,终于明白,便道:“侯爷要什么请直接说吧,我既是一个商人,礼尚往来还是懂的。”
容城侯闻言却是大笑,“哈哈哈哈,白苏玄啊白苏玄,你现在才问我,岂不晚了?我要的,你终究是无法给我!”
白苏玄闻言,顿时脸上一肃,低声道:“侯爷到底要什么?”
容城侯却是看着白苏玄轻笑,一字一句道:“你要你的诚意。”
白苏玄盯着容城侯有些不明白,容城侯唇角却勾起一丝自嘲的微笑,“你本是不准备来求我的,对吧?你觉得纵然有天大的事,也有人会帮你顶着,你根本没必要来找我,对吧?”
“侯爷有什么话请直说!”白苏玄低压声音,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因为她发现她无法对抗容城侯突如其来的压迫。
容城侯见状却是笑了,似乎根本没有听见白苏玄说什么,只是自顾自道:“好,既然你没有诚意,那拿另外一个筹码也可以。”
“另一个筹码是什么?”
“墨无昧。”
“什么?”白苏玄怀疑自己听错了。
容城侯再次开口,却是加重了音量,“我说墨无昧!”
白苏玄瞳眸猛然一张,一口否决道:“不可!”
“为何不可?”容城侯低头看向她,眼底已有了几分凌厉。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而不是货物。” 白苏玄抬着头坚定的看着他。
容城侯被那一瞬间她的眼的锋芒所刺,竟然再次大笑,“好!好个朋友,好个白苏玄!你既然执意如此,我也不再管你,你走吧!”
白苏玄闭了闭眼,平息了自己眼中的怒气,微微行了个礼,就慢步退了出去。她并不明白为何好好一场谈判,一下子就给谈崩了,也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何处,更不明白容城侯为何生气。
直到退出门外,让门外的凉风一卷,她才发现天空乌云变幻,竟似要下雨的前兆。看来真是到了春末夏初,连老天也要欺负她了。
白苏玄皱了皱眉,才明白今天难怪气闷,原来是要下雨了。见落了一两滴雨点,便连忙向侯府外跑去。
这样一路快走,思绪终在凉风吹拂中冷却。白苏玄又开始猜测起容城侯所说的诚意来,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她脑海里。难道他所要的诚意是她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诚服?难道他想要的是她以后都愿意为他效犬马之劳的承诺?难道他是想要将她收回己用,让她为他效忠?可是他是侯爷,是朝廷的人,为什么会把主意打到她一个商人头上来?她本来选择经商,所喜欢的就是商界的自由,你要她为人效命,这与出卖自己何异,又与侯府那些卑躬屈膝的奴才何异?她怎么可能答应?!
想到这儿,白苏玄更是气恼,觉得容城侯根本就是莫名其妙,于是迎着雨点,更想早点逃离这个地方。她倒还真不信了,没有他的帮忙,她就不能将这个案子翻过来,让醉天下重新开业了?!
就在这时,稀稀拉拉的雨点落下,越下越大,凉风又紧,白苏玄跑出了侯府。就在四处张望马车在何处时,头顶伸过来一柄油纸伞,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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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稀稀拉拉的雨点落下,越下越大,凉风又紧,白苏玄跑出了侯府。就在四处张望马车在何处时,头顶伸过来一柄油纸伞,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空。
“墨……墨无昧?”白苏玄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这时雨下的更大了,升起水雾迷蒙了两人的眼。白苏玄只觉墨无昧的眼,难得的沉静,如同一滩化不开的墨色,直接氤氲了这场烟雨。白苏玄从没想过失去了妖孽之气的墨无昧,竟然会第一次让她移不开眼。
“你……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去查药膳的事了吗?”半响白苏玄才挤出这样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