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_作者:月寂烟雨(203)

  有沈歌在这边统筹,营地几乎一天一个样,哪天都生机勃勃,看着极有干劲。

  烧砖的朱大富实验一番,大获成功,可能里头含的矿物种类不同,他带人烧出的砖既非红色,也非青色,而是一种泛白的灰色,沈歌拿起来敲敲,这砖有些轻,却意外地结实。

  砖扔进水里,泡个三天三夜,捞上来照样结实无比,不烂也不渣,质量非常不错。

  沈歌十分高兴,奖励他们三百两银子,特地在整个清凌卫中表扬他们一番,还写了文书张贴在布告栏里。

  朱大富他们激动异常,每日都忙得热火朝天,干其他活的兵丁们见了,心中憋着一股气,非要干出一番名堂来,让上头也表扬他们一下。

  营地里的懒怠一扫而空,连百里宜与韶信都不由暗中感慨,沈歌搞后勤确实是一把好手。

  砖烧得差不多,沈歌依据地形画了地图,重新设计军营中的房屋。

  “别的不说,护营河总要,待开荒告一段落,我们先将护营河挖出来。”沈歌把地图给荀飞光他们看,“新营地把将军府包含进去,不靠山,护营河边上建瞭望塔,每日着人放哨。”

  “这段河与上面的源江连在一起,两端设栅栏,今冬看能不能挖好,明春我们放些小鱼苗进去,刚好顺便养养鱼。”

  沈歌早便计划好,有这么一条河在,不仅能防护营地,引水灌溉也方便,好处极多。

  反正他这里什么都不多,就是青壮多,挖挑河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一个百夫长带人负责一段,估计十日八日就能挖完。

  第77章 摸鱼

  这日一大早, 沈歌裹着被子睡得正熟, 忽然觉得呼吸不大通畅。

  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呼吸, 迷迷糊糊中听见一声轻笑,不多时, 嘴巴被一温润物所盖住。

  口鼻被堵住,沈歌呼吸不了, 被迫睁开眼一瞧,只见一张放大了的脸蓦然出现在眼前, 那双黝黑的眼睛里还带着点笑意。

  “唔, 唔唔!”沈歌满眼湿润,瞪着荀飞光, 伸手去推身上这具精壮的身躯。雪白的寝衣在挣动之间全散了开来, 露出里头光滑白皙的肌肤。

  荀飞光的眸色陡然变深,捏着沈歌鼻子的手放开, 手探上去, 将沈歌细长的手腕抓住,按在头顶上, 他的下腹一下便绷得十分难受。

  沈歌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下意识地挣扎,肩颈处绷着干净利落的线条,纯男性的,带着优美的弧度。他眼角有些红,瘦削精致的脸上嘴唇丰润得与花瓣一般,还带着盈盈一点水光。

  “唔, 荀哥。”沈歌在他唇边轻声道。他意识已完全回笼,伸手抱住荀飞光的肩膀,上半身抬起,去亲上首人的唇。

  荀飞光叫沈歌时乃卯时,太阳仍未升起来,天边唯有一抹淡白,两人真正起身时却已到辰初,太阳升得老高。

  荀飞光令亲兵章梧俦去灶房烧水,章梧俦与董小伍两人提着水过来,沈歌还躺在床上未起。

  “先洗澡。”荀飞光低声问:“无碍罢?”

  沈歌瞄到他脸上有层薄红,对上目光,荀飞光仿佛受惊一般,飞快将目光转开。

  沈歌挠挠他的手心,“不想动。”

  荀飞光便沉默地抱着人去洗澡。

  沈歌慵懒地躺在水中,问:“荀哥,你十六岁时在作甚?”

  “打仗,喝酒,千里追击北蛮。”

  短短几个字,几乎能概括荀飞光的前半生。

  遇上沈歌时,荀飞光虽还打仗,还喝酒,还追击,但早已有克制,平常看着像书生像儒士,却不像将士。

  沈歌陡然升起一股心酸,他伸手握住荀飞光的手腕。

  荀飞光不解地抬眸看他,“嗯?”

  沈歌忽然不想问荀飞光这些年来的经历,他知晓少年时的荀飞光必抱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侠气,一股豪气荡心间,义薄云天。

  他是英雄,真正风里来雨里去,护一方平安的大将。

  然而这些年,他却一步步退却,退得退无可退,最终隐居在坤究县沈家村小小的一座山上。曾守得固若金汤的北部边界因他的放手,再一次被北蛮的铁蹄破开。守城的将士不愿在无望中饱受磋磨,最终心灰意冷地外调,将城池交给一个个酒囊饭袋手中。

  人间最是悲情驻,英雄气短,美人迟暮。

  沈歌喉头仿佛有东西哽着,他别开脸,带着一丝掩饰的坏笑问:“荀哥,你以前喝过花酒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