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木一路担心,快走到大牢前时,却碰见了往这边来的木承海。
木承海也看见了他们,赶紧过去,把徐山木两人拉到了一边去。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了等我回来么?”木承海极可能一夜没睡,眼眶熬得通红。
“我还想说呢?你不是说你看到人就回来么?”徐山木问道。
“别提了,那些龟孙子收了别人的好处,压根儿不放我进去。”木承海抹了一把脸道,“我又到锦德楼附近转了几圈,这城里到处都弄得紧张兮兮的,我本来还想着回去的,但是人没看到,我就在城里凑合了一晚,想着今天早上再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碰到了你。”
“清远闹着要来看木渊,我就带他来了,现在我们再去试试,也许能进去。”徐山木也说不准,要真是有人打了招呼,怕是只能白跑了。
木承海哪能不知道,但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他就只能……
“官爷,行行方便吧……”从早上开始,木承海他们好话说了不知道多少,嘴皮子都磨破了,但是守门的狱卒,却仍是不放行。
“算了,回去吧。”木承海认了,这里走不通总还有其他办法。
哪晓得他们正打算打道回府,突然从远处走来一群人,穿着统一的家丁服,一脸凶神恶煞。
“哟,这不是那谁么?想进去探监啊?”就在大家要放弃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进不去吧?”
“你谁啊?”木承海看着突然过来的一行人,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将木清远和徐山木护在身后,问道。
“谁?能让你们进去的人。”来人不是福贵又是谁呢他本来是来看看木渊死了没的,没想到竟然碰到了那次的小美人。这不又是一个让老爷将新仇旧恨算完的好机会么?于是眼珠一转,问道,“你们想不想进去?”
“想,我要去找哥哥,找哥哥。”木清远早就忘了眼前的这人是谁了,见有人问立急回答道。
“进去可以啊,还是上次那条件,只要你去蔡府做做客。”福贵笑的不怀好意,木承海哪能不懂,顿时虎目圆瞪,呵道,“你敢!”
“不敢?在这儿万县还没有我们蔡府不敢的事!”福贵一挥手,身后的人就直接去抓木清远,碰上木承海拦路,直接打了起来。
狱卒本来还是想管的,毕竟在牢门口打架不好看,但在福贵挨个儿给这些狱卒打点了后,大家都装作没看见,自己干自己的去了。
木承海是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看他们木棍齐全,也知道他们是做足了准备的,而且在木清远和徐山木都被抓住了后,木承海其实已是强弩之末了。
围观的人群,远远的站着,没人敢过来。
“这打的也太狠……”甲没说完,乙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不想活了,这话都敢说!”
对于蔡府的强势,城里人人自危,没准说错一个字,就是一顿毒打。
“老大,他们这也太过分了,我们要不要帮忙?”站在人群最后的两个灰衣打扮的农民,其中一个年轻些的说道,“再打下去,说不定得出人命。”
“主子下令了,别多管闲事,叫人密切注意着‘大鱼’的动静,时机到了就收网。”留着胡子的灰衣人,说完就压低了斗笠,走了,而年轻的灰衣人再看了一会儿,直到事情结束,才随着人群离去。
“放开……”看见木清远他们被抓住了,木承海大吼一声,正要冲上去,却被人直接一棍子敲在后脑勺,顿时眼冒金星晕倒在地。
“承海哥!”徐山木见木承海倒在地上,挣扎着就冲了过去。
“敬酒不吃,偏要喝罚酒,真是贱骨头!”福贵呸了一声,让人带木清远走。
“放开我,放开我……坏人……坏人……”木清远大叫着。
福贵嫌人吵,让人捂着他的嘴,直接就往回走。
虽然他是来看看木渊死了没,如果没死就奉命补一刀的,但是现在碰到这么个讨好的差事,怎么着也得先让爷高兴高兴不是?至于那个小子,十几个重刑犯的往死里打,他福贵可不信,那木渊能有什么好下场。
没准,明天的提审,会提审到一具畏罪自杀的尸体也是说不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