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姓之人一脸苦恼地摇摇头,说,“买走玉佩的人是一个富商,那个富商转手把玉佩送给了他。”
“人家拿钱买的东西送谁都可以,坑你的是当铺,你怎么找上他的麻烦?”张捕头不解,一块小小的玉佩,哪来这么多事。
“我娘因为我拿不回玉佩,不吃不喝。我没有办法,只好找他,我好不容易在茶楼等到他。只要他开价钱,我愿意买,哪怕我买不起,我做牛做马补偿他。”王姓之人一脸气愤看向昏迷中的李公子,激动地说,“可他呢?居然说我娘老不死,不死还拖累人。他可以骂我,但他不能骂我娘!张捕头,这件事跟我娘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抓就抓我吧。”
原来是这样,张捕头走到昏迷的李公子面前,看着这个外边如同文弱书生,内里却狠辣无比的人。王姓之人是孝子,李公子如此说他娘,王姓之人自然不能忍,也导致这件事发生。
转头看向王姓之人,张捕头问,“那玉佩他带在身上吗?”
“在。”王姓之人指向李公子腰间的玉佩,说,“就是他腰上那块。”
张捕头蹲下身,一把扯下李公子腰间的玉佩,“不是你的总归不是你的。”
说完,张捕头转身把玉佩丢向王姓之人,王姓之人忙接住。张捕头指着王姓之人,说,“下次别这么犯浑,还有,别人问起今天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王姓之人连忙点头,跪下给张捕头磕头道,“谢谢张捕头的大恩大德,您放心,不管是谁,我绝不透露半个字。”
得到王姓之人的承诺,张捕头弯腰一把将李公子扛在上肩,转身离开。离开王姓之人的家,张捕头扛着李公子直接送到李家,跟李家人说,李公子身体不适晕倒了,让他们好好照顾李公子。
张捕头把李公子送到李家就走了,孰不知,张捕头刚走,李公子便睁开了眼睛。看着张捕头走远的身影,李公子唇角扬起一抹笑,随即,吩咐道,“管家,让那个当铺和姓钱的一起消失,我看着碍眼。”
管家低头应是。李公子点点头,浅笑着转身回府。
几天之后,张捕头正在值班,一个捕快跑进来通报,李公子来了,点名找张捕头。张捕头心中不解,李公子来找他干什么?难道是来兴师问罪?
来到衙门门口,张捕头看到李公子一脸笑意地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李公子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色袍子,腰缠同色腰带,不张扬,不贵气,让人看着十分舒服。张捕头走到李公子面前,问道,“不知李公子找我何事?”
李公子淡淡笑道,“多谢张捕头前几日送李某回府,今日我特地来答谢。”
“帮助百姓是我职责所在,不需要什么答谢。”张捕头轻轻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李公子的笑,就会觉得李公子在算计他。
“是不是你的职责我们另说,那天在下丢了一块玉佩,张捕头可看见?”李公子笑眯眯地看着张捕头,询问道。
果然是来兴师问罪,张捕头心中想道。那天的事他可以瞒住别人,但一定瞒不住李公子,如此,便只有见机行事。商人不是最擅长交易吗?在他这里,总有李公子感兴趣的东西。
☆、四
“李公子要答谢本捕头,不知如何答谢?”张捕头客气地拱手,道。
李公子浅浅而笑,做出请的动作,“酒楼包间,李某以宴相谢。”
“如此,多谢李公子款待。”张捕头豪爽地对李公子拱手,半点不客气地先行往前走。
张捕头的毫不做作并没惹得李公子不高心,相反,李公子轻轻摇头微笑,一脸的无奈。
到达酒楼包间,张捕头只管先坐下,反正李公子请客,他自会安排好一切。李公子点好酒菜之后,来到张捕头对面坐下,一脸微笑地为他倒茶,“张捕头肯赏脸,是李某的荣幸。”
看李公子一眼,张捕头并没接话,拿起李公子倒好的茶一口饮尽。看到张捕头这样,李公子笑笑,没说什么,拿起茶壶再给张捕头倒了一杯。“关于李某所丢失的玉佩,张捕头打算给在下什么样的交代?”
抬眼看向李公子,张捕淡淡说道,“李公子家财万贯,丢失一块小小的玉佩,何必介怀。”
“张捕头说得是。”放下茶壶,李公子直视张捕头,笑言,“可本该在身上的东西丢了,还是问问缘由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