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秋有些傻眼,难道他这是想将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然后瘫在床上不能走?
又是一番胡闹,等到俩人真正起床踏出房门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面对绿衣那火辣辣暧昧的眼神,饶是秦晚秋也有些不淡定了,暗地里狠狠掐了把某个没节制的男人。
用完午膳后,韩擎苍便去处理自己的事了,秦晚秋则将底下伺候的人都召集了起来,算是让奴才们认认她这个新主母,昭告一下她的存在和地位,立立威。
底下的人见新婚第一天当家男主人就将中馈权利交给了她,自然都明白了这位新主母的地位,虽然服不服还不一定,但任谁也不敢小看她是一定的,即使是正妻王妃,若是不得男人的重视,也就别指望底下的人能够将她当一回事。
一时间,所有人都收敛了轻浮小觑的心思,颇有些诚惶诚恐的意味,生怕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秦晚秋悠闲的喝着茶,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底下的人,府里的下人并不算很多,但也不少,毕竟这偌大的王府摆在这儿,下人太少了肯定转不过来,而这人一多,难免就会有了空子,这么些人里,却是有不少有问题的,至于谁能信谁不能信,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用,韩擎苍已经给了她一份名单,当然,这份名单也并不一定全部都准确,少不得有的人可能藏得比较深,所以她也并不完全依赖名单,到底如何,还得日后再观察。
不过眼下她却也不急着把火烧起来,府里最重要的两个地方无非就是韩擎苍的书房和他们这院子,书房他早已铸成了铁桶,至于他们这间院子,却无需防得太死了,有些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比较好,只不让近身伺候随便搁外面扫扫地什么的就行了,这样一来既让这些钉子能适时打探到一些消息,又不至于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结果,想象中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并没有到来,却反而叫这些人更不安心了,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位王妃是个软弱好拿捏的,也就放下心来,并且很是不屑的轻视着,至于这些人以后到底会是个什么下场,那就自求多福吧。
所有人都安然度过了这次的“危机”,只除了两个人,也就是早上明目张胆勾引韩擎苍的那两个美貌婢女,秦晚秋倒是没打也没骂,只是轻飘飘一句话直接把这两人打发去专门负责倒恭桶了。
那两个婢女一听这个顿时脸都绿了,倒恭桶刷恭桶的一般都是最最底层的粗实婆子,往常她们见到了都会远远躲开,虽然不见得人家身上真的会带着什么味儿,但是心理作用使然,就是觉得那些人又脏又臭,只恨不得对着啐两口。
这两个人一向自负美貌,觉得自己有朝一日定能一飞冲天,合该是被男人捧着宠着享福的命,过去被打发到外院去负责洒扫,她们就已经觉得很委屈了,如今竟还叫她们去做那种低贱又恶心的活儿,她们哪儿能干?
当即,两个人就哭闹了起来。
“王妃娘娘,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是想尽心尽力伺候好王爷,不是想勾引王爷,王妃您真的误会了啊!”
这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在说秦晚秋心胸狭隘嫉恨她们勾引韩擎苍所以才如此公报私仇。
旁边另一个婢女美目一瞪,道:“紫晴你浑说什么呢,王妃这么贤惠这么大度的人,怎么可能会小肚鸡肠的计较这点子根本没影儿的事,更加不可能因此而责罚我们了。”
闻言,秦晚秋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绿色衣裳的娇娇柔柔看起来非常柔弱无辜的婢女。
绿蔓被她那双似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给瞅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般,令她羞愤恼恨至极。
“行了,实话跟你们说,本王妃就是这等小肚鸡肠之人,别跟本王妃扯什么贤惠大度,本王妃不吃你那一套,既然敢在本王妃眼皮子底下作怪,就别指望能全身而退。”秦晚秋讥诮的笑着,“不愿意服从本王妃的命令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等不服管教的下人本王妃却是使唤不起了,便请你们离开王府另谋高就吧。”
说的好听离开王府另谋高就,然而事实上这些奴才婢女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卖身契在她手上捏着,她便能随意将人发卖,卖去别的谁家继续当奴婢,亦或是卖去那等勾栏之地,自此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什么的都全凭她高兴,她们连反抗都不能反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