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长安侯府的嫡次子还是个三百多斤的大胖子?”秦晚秋饶有兴致的问道。
韩擎苍轻笑着点点头,何止是胖啊,个子还矮,看着就更胖了,跟个大肉球似的,简直……惨不忍睹。
秦晚秋忍不住乐了,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绝,不过我喜欢。”
于是,当严芳菲好不容易养好了自己身上的伤出门散心的时候,却意外撞到了一个醉醺醺全身火烧火燎的大胖子,并且很不幸的被大胖子看对了眼,当街扯着她进了条小巷子,于光天化日之下被撕光了衣服……
不少行人都听到了动静,可是看着那一串面色不善的护卫,还有那个被护卫拿到架着脖子的婢女时,便也不敢多管闲事了,只偶尔不经意一瞥,还能看到那一团白花花的大肥肉在耸动,一个个满脸鄙夷唾弃,对那不幸的女子默默同情着。
事实上,那长安侯府的嫡次子虽然禽兽,但还没有让人围观自己行房的那种诡异癖好,这次之所以这么冲动,却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下了点助兴药物的缘故,于是这一看到美人,才忍不住过分亢奋了。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秦晚秋就不断收到了一些后续情节。
听说严芳菲精神都崩溃了,整日以泪洗面,不过并未寻死。
听说严诺夫妻俩知道这事后气得晕了过去,上门去同长安侯府狠狠吵了一架,甚至欲要告御状求那位皇帝陛下做主惩治那胖公子,可最终还是作罢了,因为他家闺女的贞洁已经毁了,甚至这件丑事已经传遍了京城,如今唯一的一条路,便是让她嫁进长安侯府。
而严芳菲一听这个结果却不干了,又是一通寻死腻活,可这一次严诺和杨氏却没顺着她。
严芳菲不想嫁给那头猪,但更不想死,所以见自己的威胁没有用,她也没了法子,还不到一个月,就被压着上了花轿草草抬进了长安侯府,开始了她生不如死的余生……
年刚一过,便到了春闱的时间,无数学子从四面八方涌来,使得原本就繁华的京城愈发热闹了,似乎到处都充斥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到处都有人在谈论此次的春闱,到处都能看到学子们三五成群在讨论学问,在谈论时政,在畅想未来。
秦沐阳也是此次春闱中的一员,也是早早就陷入了紧张的筹备中,不过他自己心态好,并不像很多人那样一遇考试就头脑发昏整天患得患失,他倒是将自己的心态调节得很好,每日作息稳定,早起练武一个时辰,然后看会书练练字,下午便出去逛逛,与那些四面八方来的学子们接触接触,遇到值得相交的便结交一番,端的是从容淡定。
除此之外,韩秦书院另外几个中了举人的学子也已经被统一送来了京城,由书院出资包下了一座小院子,地理位置并不特别好,但胜在环境清幽,倒是很适合备考的学子,院子里头还有专门买来的几个下人,负责给这几名学子洗衣做饭,可谓是处处安排妥帖,完全解决了他们的一切后顾之忧,叫几个人感激不已,个个恨不得日日悬梁刺股挑灯夜战,只为一举鱼跃龙门,不负书院的倾心栽培和帮助。
而就在这样一个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秦晚秋却悄然离开了京城,带着黄衣绿衣紫衣青衣,携同董天麟,跟着文元霜一同奔向了去东女国的路上。
董天麟原是东女国丞相之子,自幼聪慧过人才华横溢,在东女国也是个大名人,文元霜自然是认识的,是以他也只得再度给自己换上了“无名”那张脸,充作秦晚秋的侍卫一同上路。
“王妃,已经到中午了,下来吃点东西歇会儿吧。”董天麟顶着无名那张平凡至极的脸,面无表情的在马车外说道,只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他眼底的担忧。
马车车门打开,黄衣绿衣率先跳了下来,接着便看到一张苍白的小脸。
“还不舒服?”董天麟皱起了眉头,很是忧虑心疼。
秦晚秋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也不是没坐过马车,哪里知道这次竟莫名其妙晕车了呢,一上路就开始晕乎乎的作呕,连带着弄得胃口也不好了,每次都吃不下多点东西,才不过十来天的功夫,就瘦了一圈。她也不是没想过索性骑马算了,可这浑身软绵绵的不得劲儿,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还有些懒洋洋的根本不爱动,实在是叫人无奈得很。
“没什么事,等到下一个城镇去弄些药材,我来配些药吃了应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