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啊啊啊啊!!!!”天上一个雷就差点给郝赫吓尿了,把书一撇,捂着耳朵发抖。
没被雷声吓到反倒被郝赫吓到的严大人手一滑,整张大字都废了。再回头一看,得,今天就到这吧,给这小屁孩吓成这样。
想着就走到小孩面前,刚把手搭在因为上举的动作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上,又一个雷打了下来,郝赫闭着眼一哆嗦直接扑某扒皮怀里了。
严大人“……”原来投怀送抱这么简单。
对严大人投怀送抱的人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一个能让严廷感受到温软玉在怀的感觉的,因为基本都是不自觉的女人。所以今天郝赫一扑,直接给严大人一个心里冲击。
心脏犹如小鹿乱撞,微微有一些小慌乱,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先行动起来。
郝赫感受到一双温热的大手分别轻抚着他的后背和头发。埋在宽阔胸膛前的鼻子又若有若无嗅到一丝清冷的香气。好看的人,好闻的味道,这时又说着好听的话,“别怕,别怕。”
“本公子才不怕呢。”已经双九年纪的郝公子这样顶嘴着,又在下一个雷声响起时紧紧抱住面前的人。
严大人出乎意料没有嘲笑他,而是顺从的接道:“自然,堂堂青州一霸郝公子怎会怕这区区雷声?只是不爱听这声音罢了,我说的是也不是?”
温柔的声线和安慰让郝赫脸上发热,心乱如麻的回道:“是,是。”
二人在这方浓情蜜意,已然黑夜的青州街道却充满着肃杀之意。
张名是落丰村好不容易出来的一个秀才,但是只过了童试,张父张母为了唯一的儿子有大出息,妻子朱氏也为了未来的生活更舒适,所以尽管张名连考三次乡试没过,但还是拿着家里种地和一些别的生计赚来的钱来供他继续在青州省城呆着,美名其曰交往一些贵人寻寻门路。
张父张母和妻子朱氏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没见过大世面,当然听之任之,甚至钱财不够花,还到处去借钱负债。
张名有一阵子确实出息了许多,不仅花钱大手大脚,还将债务还清,张家在落丰村着实风光了一把。
今天张名如往常一般踏入那勾栏院寻欢作乐,夜半迷醉却恍然记起明日是老母生辰,便带着早准备好的礼物跌跌撞撞也不管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就往城外走去。
青州城大,大雨连绵,打更人也不出来晃荡,他穿梭在大街小巷,心里还惦记着刚才春兰院瑶瑶姑娘的温香软玉,所以也没有发现后面越来越接近自己的急促步子。
“轰隆!”一个大雷砸下,
被雨阻挡的声音断断续续,只听“先生……救我……先……生,救救……”气若游丝地声音在张名耳边唤着,他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不少,他踉踉跄跄的想看看是谁在捣鬼,没想到一个回身
“啊!!!!!!!!!!!!!!!!”
“轰!哗哗哗…”大雷和大雨继续交替下着,冲散了地上的脚印,而躺在地上恐惧的睁大眼睛的人却再无生气。
夏天到秋天的替换,简直一场秋雨一场寒。
这个季节交替的明显标志就是,一个眉清目秀,身材纤细的少年正在紧紧抱着他自以为的暖炉抱枕。不仅抱着,还动不动就蹭蹭,可能是昨夜被雷声吓得,没事还发出两声嘤咛。
严廷活了二十五年,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随性的人。哪怕官场风云变幻,但是他想及时抽身就及时抽身。从而也能看出他是一个理智的人。
不过在今天看来,严廷觉得他引以为傲的理智随性全都喂成了狗!!!!!
作为一个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男人,对于怀里这个暂时好像不是心上人,但是已经有一咪咪心动的感觉的人。看他毫无防备的睡在你怀里,温温软软,蹭蹭抱抱,严大人表示不仅仅被萌了一脸,还萌出了火气!
本来就是,年纪轻轻血气方刚,虽然不能做点啥出格的,但是严大人秉着有便宜不占是傻蛋的原则,抽出一只大手温柔的抚摸在那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上。
果然滑滑的,严廷在心里想着,大手摸了两下,指尖就顺着脸部轮廓滑到了眉毛,鼻梁,继而滑到了…下巴
郝赫嘴巴不算大,小小的很秀气,简直看不出来是个吃货。处于熟睡状态的他红唇微启,粉舌和贝齿若隐若现,吐出来的气息让人感觉湿湿的,痒痒的,于是严廷的指尖又滑到了他的嘴唇,手掌端详着他有些肉肉的下巴,拇指却不受控制的抚摸着唇瓣,果然很软,严廷理所当然的想,手指不受控制的继续探索,碰到那可爱的舌尖,怕扰醒了人儿,严廷正想抽回手,没想到被梦到吃鸡爪的郝赫一口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