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隐勾唇一笑,“难不成又用性命做威胁吗?”
“威胁来的夫君好还是自己挑选的夫君好,长公主自然比我有数。”
白修隐只短短地留下几句便离开,而几日后皇帝竟昭告天下,长公主已经定下婚约,只等择吉日入门。
白修泽听此一惊,“长姐想通了?”
身边的内侍回到,“是呢,听说前几日四殿下劝了长公主好久,长公主这才想通的。”
“白修隐?他去劝长姐做什么?”白修隐皱着眉头。
“大概是为了宋将军吧。宋将军不是向来与四殿下关系很好,帮忙劝劝也是应该的。”
白修泽发出冷冷的哼声,嘴角撇向一边,“他倒是热心。”
隔了一会,他又问道,“与长姐定下婚约的是谁?”
“去年科举的探花、礼部尚书之子丁秋木。”内侍回答道,“听闻皇后一早便中意这位探花郎了,皇上也十分满意他为人谦虚谨慎,家世不错。这才这么快就定了下来。”
“母后?”白修隐想了想,礼部尚书,也算是在朝中能说得上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在年前完结……
第45章 借银
长公主的亲事办得很是隆重,也算是了了多人的一桩心事。
次年春,皇帝便打算东游范郡,也就是从前的范国。巡游期间由太子监国,丞相辅佐。
本是寻常出巡,皇帝却令人意外地带上了宋行安,说是路途遥远,要宋将军保驾护航。而军机处的所有军务,被悉数交到了白修隐的手中。
话虽如此,众人却议论纷纷,皇帝这是不信任宋行安,打算慢慢分掉他的军权了。否则宫中那么多身手矫健的护卫,偏偏还要带上一个宋行安。
他们便不相信看到礼部尚书被赐婚后感激涕零的模样,皇帝能不对宋行安产生芥蒂。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宋行安竟还三番两次推辞。
朝中的人偷笑,宫中的人却嫉妒,分军权也就算了,凭什么又让白修隐捡一个大便宜?
这可是想当于将整个军权放在他手中。虽说只是皇帝东巡阶段,但皇帝已有此意,保不齐以后呢。
为此郑家执意要七殿下与四殿下一同处理军务,进言道,“七殿下年纪渐长,这个年纪在寻常人家早已为父分忧。”更是直言,“各皇子应一视同仁。”
这样冒犯的话,也就郑之润自恃老臣身份,才敢说出口了。
皇帝不耐,只能以增长见识为由让白修临跟着他一起东巡,也算堵住郑家的嘴,免得总说他有失偏颇。
郑家依旧有不满之色,“四殿下一人处理军务实在太过年轻。”妄图让白修临分一杯羹。
朝堂之上皇帝极少地拂了右丞的面子,冷着脸说道,“怎么?右丞这是想来帮朕做主了?”
想要爬到老虎头上拔胡子,也得看能不能承受得起老虎的雷霆之怒。
郑家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面对着谈条件的是君王,不再开口。
“右丞的心思应当放在好好辅佐太子上,至于其他的,右丞难免操的心也太多。”
如此震慑一番,话虽不狠,但足够让郑家消停一阵子了。
只是等到皇帝真正出巡的时候,依旧出了岔子。
本也相安无事,可皇帝前脚刚出宫,后脚便来了不少县郡的折子。皆是申请向国库借银,修路铺桥。
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般来说都是右丞批了折子申报一声便可。
只是郑之润仿佛存了刁难的心,将借银的折子悉数摆到白修泽面前,不置一词。
白修泽初理国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若是拨款,造桥铺路,说不定自己也算有一番功劳,只是不知国库情况如何。若是不借,若来日父皇归来责问自己不作为,也不知如何应对。
摇摆不定,便将此时置于朝堂之上议论。
未料诸位大臣众口一词,拨款修路。
什么造桥铺路积德积福,什么为了黎明苍生子孙后代。
白修泽被他们说得仿佛无处反驳,正欲批准,却被人拦住了。
“这银子,不能借。”
他说的斩钉截铁,在众口一词的声音中显得格外显眼。
白修隐看着坐在朝堂之上的白修泽说,“不能借。”
白修泽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便被右丞截了话头,“四殿下年少有为通晓军务,可是这黎明百姓之事,可不是流血打仗只凭蛮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