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个月岁领的小豆豆这几日花样有些多,晚上的时候不爱睡觉,也不爱让南非睡觉,非要南非抱着哄才肯罢休,要不然就一直在闹。
许是发育好了很多,每次只要有人跟他说话,小豆豆便会不停的微笑,似乎能听懂一般,兴致高扬了小腿还会不停的踢动,十分欢快。
这些日子,秣陵跟着张大夫学习,两人常常弄至入夜了才会回来,张大夫兴致好时,回到家总会哼哼两声曲调子,小豆豆原本是被小元放在水盆里面正在洗澡,乍然听见外面的声音,就跟着唔唔喔喔了起来。
小元一愣,有些迷茫的看向南非:“他这是想说什么呢?”
南非也有些不懂。
张阿嫂拂水给小豆豆擦洗着,听了两声,发现门外是自家老头子的声音笑道:“恐怕是听见张老头在哼小调了吧”
小元诧异:“哼小调?小豆豆能听得懂?”
南非道:“听不懂,估计就是喜欢吧”
才说着,房门一响,秣陵扶着张大夫突然开门进来,夜风一下子卷道屋里,冷的小豆豆浑身哆嗦,张阿嫂脸色一黑,立马呵斥道:“死老头子!又喝酒了!还不把门给关上!”
进门时发现大家在给豆豆洗澡,秣陵就已经反手关门了,只不过张大夫似乎喝高了,一脸的笑吟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骂了。
小元看差不多了,就将小豆豆从水里抱出来,南非立即用毯子裹了擦干净急忙将孩子包好,免得受凉。
将张大夫放到椅子上,秣陵才上前看向南非:“怎么这个时候给他洗澡,也不怕受凉”
南非对这些不太懂,还没回话,张阿嫂就道:“小孩子,别养得太娇气了,得养大气一点,现在虽然晚了,但水是热乎得,孩子泡在里面没事”说着,强调一改,有些阴阳怪气的斜眼张大夫:“只是下次回来,你们别在突然开门就好了,至少问敲敲门看看里面在干什么”
秣陵自知理亏,还没发话,张大夫就醉醺醺的道:“我今天高兴,想来看看豆崽子!”
“去你豆崽子!”张阿嫂叉腰骂他:“你一身的酒气不许接近孩子,免得熏坏了他”
张大夫当即长叹,一脸的委屈,然后就又开始哼哼唱唱了起来。
小豆豆刚洗完澡,舒服得正是最有精神的时候,在南非怀里听了一会,就看着南非,小嘴一嘟就哦噢哦噢软软哼了起来。
南非好笑,轻轻拍着小豆豆对他道:“知道呢,张爷爷在唱歌,你是不是也想唱啊?”
小豆豆微微拧眉一脸的认真还在软软附和着。
张大夫一喜,看向张阿嫂一脸的得意:“你看看你看看……豆崽子都比你会欣赏……”咧嘴笑笑,张大夫一脸醉像:“我再来给你唱个黄梅戏的啊……”
张阿嫂当即一脚就给张大夫屁股上踹去:“戏你的大头鬼!为老不尊尽在晚辈面前丢脸!”上前拧了张大夫耳朵就给拖走:“回去醒醒酒去!别在这里吵他们休息”
张大夫被揪了耳朵。不敢挣开,就只能可怜兮兮得哼道:“老白菜啊……地里荒啊……哥儿嫁了……婆娘凶啊……”
张阿嫂更怒,又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再胡乱嚷嚷今晚上就给老娘睡地铺去!”
两人拉拉扯扯,争吵声没一会就消失门板背后。
屋子里,小元跟秣陵还有南非听着张大夫那可怜兮兮的唱声,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失声而笑。
小豆豆看着南非在笑,自己也跟着一起笑,这会子连那稚嫩的咯咯声都笑了出来。
南非低头看他,一脸宠溺,点了点他的小鼻头:“别人笑,你也笑,你知道别人在笑什么吗?”
小豆豆听不懂,还是咯咯的笑,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南非将小豆豆抱紧亲昵的蹭了两下,小豆豆两手一挥,就抓着南非的衣领不肯撒手了。
秣陵在看了笑道:“这叫父子连心,因为知道你高兴,所以他也高兴”
南非感慨:“要是我父母知道小豆豆这么可爱的话,一定也会很喜欢豆豆的,只是……”笑意僵了一僵,南非轻叹:“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郑家二老早前回乡重修老家祖坟,好呼了好些日子才算是全都忙完,原本是想着科举快到,都已经打算回京城了,没想到郑姥爷在弘福寺却生了大病,仿佛随时都能撒手人寰,郑家二老不得已只能赶往弘福寺照顾老父,就连一向喜欢外出的郑闵也在这里陪同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