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继续道:“这里的饭菜确实好吃,肉的味道很特别,花样也很多。可要我选,我还是愿意吃你给我做的饭。就算一辈子只吃一道菜都好。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别的想法,让我们必须在这里。但似乎就算跟你一起去身上过什么都没有的日子,我天天去打猎,吃不饱穿不暖,只要是家,我都喜欢。”
李季伸手抱过二狗子。
这件事情必须解决,李季不能一直夹在他们父子二人的中间,否则总有一天他们父子勃发矛盾,李季两头挨埋怨。凡事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睡吧,明天咱们去跟你爹说一说,咱们慢慢来,总会解决的。”
李季抱紧了二狗子,轻轻亲了二狗子的额头。
这时候李季才忽然想起来,忘记告诉二狗子好消息了。
“差点忘了。你爹答应咱们俩咱一起了,以后咱俩在一起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什么是正大光明。”二狗子问。
李季自己都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听来的词,笑道:“就是说说,你也别较真。以后在这府里头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叫我小季了,不用再叫四叔了。你爹也不会给你介绍姑娘什么的了,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我本来就是你一个人的。”二狗子虽说不太明白,但是看着李季高兴,他也高兴。
二人躺在床上,聊了一会儿天,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狼已经不见了,看样子应该是顺着窗户挑出去回山了。
李季这一觉睡得舒服,早上没人叫醒,伸个懒腰先都窗边看看外民。外面阴云密布,也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桌子上有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李季和二狗子换上了衣服有下人进来伺候洗漱,就听丫鬟说县太爷在等着他们二人一起去用早餐。
二人洗漱完毕,一起去了吃饭的膳厅,此时县太爷已经落座。
李季做辑请安,二狗子看着李季的动作,照葫芦画瓢跟着学了一下。
县太爷的目光没离开二狗子,二狗子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李季。知道他们关系之前就觉得奇怪,现在完全知道了,看着县太爷都觉得牙根痒痒。
“坐下吃吧。”县太爷用茶水漱漱口。昨晚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最里头不干净,漱口好不影响一会儿用餐品尝滋味。
跟县太爷一起吃饭,李季和二狗子都是按照规矩落座,中间隔着两个人。好在这两天有过好几次经验了,也习惯了。
“今儿起来瞧着外面阴云密布的,这一两日弄不好要下雨。大人您公务繁忙,出行可要急着带伞。”李季笑道。
县太爷抬眼瞄了他一眼,没应声。
李季也不觉得尴尬,天下没有几个老丈人能看得上女婿的,更何况这是儿婿。
“昨儿我们的老朋友过来看我们了,挺奇怪的,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能招过来。”李季又道。
县太爷抬抬眼皮:“一只狼?”
李季点头笑道:“是的。当初他救过我一命,我又救过它一命,后来它经常往我家门口放猎物。我哪好意思吃它的猎物。就把它送来的猎物都炖好了送山上去。这么一来二去的,我们都熟了。”
没想到李季还有这么一回奇遇。从来只听说过狼伤人,没想到狼竟然还能跟人有这么一段关系。
若说是书本上的,县太爷倒是看过一些杂书,真是事情是头一回见到的。
“你是怎么救他的?”
县太爷终于肯好好说话了,李季也不心急,将事情的原委徐徐道来:“这事情要是细说就有点远了。就是村里头有个猎户,上山打猎两天没下来了。村里男人们一起上山去找。我家里头有给二狗子准备的疗伤的药,上山寻人的时候带了两瓶。”
李季喝口茶水,继续道:“找到那猎户的时候,我给他用了一瓶,我去找地方方便的时候,又看看到了受伤的狼。我之前在山里头走丢摔倒昏过去了,醒来就是它在我旁边守着我。我当时是怀着报恩的心思,用剩下的一瓶药把它救了。本来是还它人情的。只是它只记得我救过他,总是忘我接门口叼猎物。”
“这么说,那狼是跟猎户对上了,所以两个人都受伤了?”县太爷问。
李季点头:“那猎户没昏迷的时候嘴里还在嘟囔着说差一点就能打着狼了。要说这猎户,其实还有另一遭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