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涧终于把他的头从水里拎出来,用洗澡布捂住他的鼻子。
花弋翱忍无可忍,瞪着秋南涧。
秋南涧也捂着口鼻,朝他摇了摇头。
花弋翱这才恍然,房里有迷香!
秋南涧示意他自己捂着鼻子,然后提着剑出去。
秋南涧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吴消寞已经撂倒两个了。他一直在想事情,没有下桶洗澡,就发现有人在他房外鬼鬼祟祟。
原来这是家黑店,想趁他们在洗澡的时候迷晕他们,谁知碰上了这几个警觉性极高的高手。
吴消寞用骨笛敲了敲掌柜的脑袋,发出“咚咚”的响声,讥诮道:“行啊,我们的东西你们也敢想?”
“不敢了不敢了……”那些人连连磕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吴消寞摸了摸下巴道:“不过你们的手法也太不高明了,为什么不等我们睡着了下手?”
掌柜的犹豫着道:“因为天快亮了,几位还迟迟不睡,明天又有新的生意……”
“敢偷到你贼祖宗头上来了!”这时候花弋翱披着衣服出来了,一脚踢翻了那人。他刚刚被秋南涧按在水里呛了好几口,现在特别火大。
秋南涧问:“把他们怎么办?”
花弋翱咬牙道:“把他们衣服扒了,捆了扔到外面吹吹风,等路过的人来救他们吧。”
吴消寞指着他们,厉声道:“自己脱!”
“是是是……”
于是那群人动作迅速,脱得赤条条的,花弋翱把他们的衣裳打了几个结,做成一条长布绳,和吴消寞两个人联手将他们绑了个严实。
为了防止他们被冻得鬼哭狼嚎,特意把他们的袜子塞到嘴里。
扔出门后,三个人便各自回房安心休息了。
2.
秋南涧睡得很浅,第二天天刚亮就准备离开。
一开门就看到花弋翱倚在门框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早走。”花弋翱朝他得意地扬了扬眉。
秋南涧看了看他的手已经用布包扎起来了,面无表情道:“你在我门口做什么?”
花弋翱道:“等你一起走。”
“你要去哪儿?”
“我要跟着你。”
秋南涧眉头跳了跳,不解道:“跟着我?”
“对!”花弋翱站到他面前,昂起头看他,正经道,“我要跟你学剑!”
秋南涧蹙眉道:“你有剑吗?”
“没有。”
秋南涧轻笑一声,道:“可笑,没有剑还想学剑?”
花弋翱不服气道:“你莫要欺负我是个檐上飞瓦上跳的,我见过人家练剑,刚开始不就拿根树条子也能练吗?”
秋南涧正经道:“练剑需先挑一把称手的剑,剑有轻重长短软硬之分,须量人而定。”说着,他瞥了眼花弋翱,接着道,“你没有先确定用什么剑,那你怎么知道要练哪种剑法?”
花弋翱道:“我就想学你这种剑法!”
“我这种剑法?”秋南涧凝视着他,俄而笑了一声。
3.
吴消寞起来后,花弋翱和秋南涧都已离开了。他走出客舍,发现那几个人已经缩在门口,冻得昏了过去,于心不忍,还是将他们的布带解了。然后骑着马离去。
下午的时候,终于赶到了洵灵山庄。
一下马,就去找颜玖,可是颜玖不在房里。于是又去找颜琰,谁知在路上就遇到了他。
颜琰道:“消寞,我要跟你说件事。”
吴消寞看他面色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颜琰看着他,道:“阿玖又不见了。”
“什么?”吴消寞心里的预感还是被证实了,“悦人馆找了吗?会不会又是和王小瑜在一起?”
颜琰痛苦地摇摇头:“问过了,没去过。”
“颜琰兄,到底怎么回事?”吴消寞着急地握住颜琰的胳膊。
颜琰皱眉道:“你走后,阿玖也偷偷出庄了,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我寻思着他可能是去找你,结果你今天回来,我就知道,他……”
这是颜玖第一次对颜琰不告而别这么久,颜琰却觉得他似乎要永远离开自己了。
吴消寞听后,道:“你先不要着急,我去帮你把小玖尽快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