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咳咳!你终是肯来见我了。”羽鸿嘴唇发白,甫一开口便牵动伤处,疼痛袭来便也是暗自咬牙隐忍,不肯呼出声。然羽鸿不愧是飞羽惊鸿,受重伤面上依旧风轻云淡,眼角依旧笑意盎然。我颔首示意他莫要开口,而他却坚持让一旁随侍扶他起身,倚在床边的软靠上,这厮还不忘打趣我道:“贺兰有所不知,那大夫所能医治的只是副皮囊,而让我羽绯钰的命危在旦夕的却是心疾。”
“哦,素不知羽公子有这般隐疾?”我观之挑眉道,羽鸿招手示意我坐到榻边,待我刚落在,便要扯我的衣袖。他不顾我的推拦执意与我十指交叉。
“别动,贺兰,这样便是医我的心药。”羽鸿目光灼灼,言辞恳切。众人面前他一番动作言语,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合情合理。弄得我手脚不知怎么安放,嘴巴张开又不知道如何应答。如此这般,我们不是又回到原地。我说他会逼我,硬的不行来软的;我们两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谁要他甜言蜜语,谁要他爱呀情呀,谁要他如此黏黏糊糊,痴情爱意?
“羽鸿,我知你气我逃避,什么话等李大夫医治之后再说吧。你好好休息。”说完,我伸出另一只手,一根一根将羽鸿的左手十指从被交叉紧扣的手上掰了下来。起身招来军医为羽鸿止血上药……
“贺兰,你还要逃避吗?如果你还是要推开在下的话,那还医个屁,绯钰无亲无故,如此死了倒也干净利索!”羽鸿一声咆哮,突然发难震住了在场一干人等,也喝住了我往外抬的脚步。
“呵呵,我不逃了。纵使天地之大,心束之一人,如何逃?绯钰,先医治吧。”这次我唤他绯钰,这次我没有停步亦然迈了出去……
······
“绯钰,你来了?伤好些了吗?”见到来人,我停下手中羊毫,羽鸿步履如风,不时已至身前,华丽富贵的紫衫倒是让他穿出一派风流才子的韵味。不待我起身,他提起衣角,便跪坐我右案。羽大公子语气好比撒娇的姑娘三分柔腻七分诱惑,单手绕着我胸前一缕散落的头发,嘴巴抵到我的右耳道:
“贺兰,人都到这了,伤好没好,你一查便知!”他如此近距离的耳鬓厮磨倒教我听着双腿发虚,我作势要推开他,不要再耍闹,莫让我难堪。竟又被他取笑道:
“贺兰,你我如今也都二十有八的人了,怎的这般皮薄说不得?”一阵坏笑,复又咋舌感叹:“不过贺兰你害羞的样子真好看,红晕浸染,白玉做颜。你这般模样我当真要好生琢磨寻个金屋,将你藏起来才好!”这厮越说越无道理,我面含怒色,语带不满:
“羽大公子这般言语是何道理?我又不是女人,需你效仿汉武帝做那金屋藏娇之举?呜呜呜!你干嘛?”
“咬你,要叫我绯钰……呜”震惊中羽鸿瞪着双眼,任我报复,‘咬’上他的唇。
“无赖,说过了不要把我当女人,否则吃亏的是你。”我恶狠狠的道,复又加大力道和羽鸿‘咬’了起来,一时也分不清是谁在欺负谁,我们吻得忘乎所以,拥抱着彼此,衣衫也在彼此抚摸,亲吻中半褪半挂,此时色字当头,欲望燃身……
我和羽鸿拥吻着渡到床榻上。待我一手将羽鸿推倒在踏,意乱情迷俯身便要解他下身碍事衣物。羽鸿眼神迷离,见我俯身压上过来,便挣扎作势要起来。呵呵,如今之态,这厮莫不是想压我不成?:
“绯钰,你这是要抱本帅吗?”我嘻笑道,闻言羽鸿不再起身,我欺上身去,却感到身下羽鸿身体战战栗栗,双腿哆嗦个不停。我手下发劲,抱他更紧,一吻在他肩头,安慰道:
“绯钰,莫要害怕,我会很温柔的。不会伤了你。”念他男儿身子初次承欢,望他少遭些罪,我边吻边将手穿过他的衣裤,寻到双腿之间密处,想着为他先做些开拓。可羽鸿怕是被我此番行为吓到,不待我动作便出手扼住我的手腕,想他是第一次他人身下承欢,才会害怕,如此这般倒是我心急了。我抱起羽鸿又一阵吻铺天盖地而来,双手抚摸着他白玉般的胴体。想借此驱散他的惧意,但是欲望之火难熄,嘴里喃喃着:“绯钰,别怕!”便欺身压上。
“嗯,贺兰,你说是那小皇帝让你快乐还是和我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