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个左司马我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他要利用我,我又何曾不能利用他。这乱世之中,谁又不是谁的棋子?到时候就看谁能将这盘棋下到最后!”泽珠啪得一声,捏碎手中茶盅,“即便是一枚长着獠牙的棋子,待我泽珠弃之不用之时,他便是一枚死棋!”
“殿下如此一说,那在下也便放心了。”冯子阳点头道。
夜深,泽珠自后方贯穿诃子,伸手扳过他的头来:“那随风子,紫乌可是买了来?”
诃子眉头皱起,点了点头。
“连店小二都说你长得好,不会说话果真是可惜了……当年你刚入宫时本有一副好嗓子……”泽珠抚上诃子的面颊,凑近诃子的耳旁道,“为何不告诉紫乌,是我逼你喝下毒酒,才让你成了哑巴?”
诃子摇头,一双眼内晶亮剔透,双唇微动:“并无必要。”
虽是无声,可即便看不懂唇语的泽珠此刻也能明白诃子说得是什么:“的确是无必要……紫乌将来会成为我军中的一名副将,而你只会是我泽珠的一枚棋子……”话落,泽珠又是重重往前一挺。
半月之后,待泽珠回到泽国之后,泽国已邦交友好的名义,花下重金自随国的船商这里购置一艘奢华的楼船赠予随王。
因此船是自随国购置,故而随王并未生疑,收下泽国送来的交好之礼,还扬扬得意地将船驶入海中。
不想这船才刚驶入中流,便慢慢解体崩溃沉入海中。
原来泽国购置此船后,连夜命暗中调去随国的制船工匠将此船一部分改造成了胶船。
一时之间,随国上下人心大乱,此时泽珠率领大军早已埋伏在其附近,见时机成熟立刻攻入随国都城,一举将随国收复。
而另一侧,泽王刚一收到泽珠传来的南方战事喜报,二王子泽仁也同时递上三王子泽珠逆谋的奏折。
刚获了战功的泽珠还未入泽国都城,便被泽王受命于泽仁伏击的军队拿下。
深夜御书房里,泽王泽冲宣太子泽熙与二王子泽仁觐见。
太子泽熙此刻也正深夜造访泽仁,俩人一时高兴忘了平日本该有的防范,因此对泽王深夜的召见并无多加揣测。
“二弟,你说父王为何不在明日朝堂上受封赏赐你,偏偏要在这时候宣你入宫,还让我也一同去。”泽熙虽心有疑惑,但面上还是因泽珠已被关入大牢而喜上眉梢。
泽仁在下人的服侍下重又换上朝服,挑眉道:“哼,你我时常混在一起,你今日来此父王怎会不知?想是父王想要暗中压下此事,才会在今夜要召见你我,这所谓封赏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是要我们闭紧嘴巴。毕竟泽珠是父王最宠爱重用的王子,不过,我早料到父王必定会不忍杀泽珠。”泽仁抚了抚自己的衣襟,眼中再不藏杀意,冷声道,“我为了今日等了这么许久,又怎能放虎归山,错失良机!泽珠必须死!”
“对!泽珠必须死!”泽熙眼中也是杀意尽显,若是泽珠此时不死,他恐日后再无这般好的机会。
泽仁与泽熙一路由司官引入宫中一处隐秘之地,几经辗转才在一间荒废数年的宫殿里见到了泽王泽冲。
俩人此刻依旧未有怀疑,反因为泽冲有此一举,更肯定了泽冲要同他们商议如何处置泽珠逆谋一事。
“父王深夜叫儿臣前来是有何事?”泽熙首先上前一步,问道。
泽冲看了泽熙一眼,又转头看了立在一旁的泽仁一眼:“你说泽珠有弑君之心?”
“是!儿臣在奏折中已写明前后经过,还请父王明察!”泽仁躬身道。
“可为何同他们两个说得不同?”话落,泽冲向一侧看去。
“是谁?父王勿要听信谗言!”泽仁跟着看向泽王所望方向。
就见五王子泽明与七王子泽治,自后方暗室里步了出来,全身瑟瑟发抖,额上冒着虚汗。
泽仁与泽熙见到泽明与泽治,一时间愣在当场。
泽熙脱口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大哥二哥我们……我们……”泽治与泽明颤抖着望向此刻站在一旁,已面露杀意的泽仁。
“想必是父王让他们来的吧。”泽仁冷声道,面上却是一派如常之色,心道,“这两个蠢货,果真应该早些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