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舍枝心里一紧,但不知秦三这话孰真孰假,便也打起了太极,说道“三哥说笑了,古训有云兄弟则不能婚不成,和亲应由皇兄先行。弟弟我若是做了此等行为,定是要被天下人笑话的。”
秦三听罢,一笑,说“七弟也就别跟哥哥推托了,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年弟弟与西北小少爷结下的梁子,由哥哥来和解,怕不妥当罢。”说完,不留给秦舍枝喘气的时间,将嘴凑到了秦舍枝耳边,补充道“你说你那位薛老板…”
还没待秦三说完,秦舍枝便将身子一侧,推开了他,打断这句子。秦三看出来秦舍枝慌了,心中的猜想也算应证了大半,也不气,只掸了掸领子继续说道“他还不知道你得身份罢。”
“你自然也不会告诉他的。”
“嗯…让为兄猜猜你瞒了他多少?你跟陈家小崽子的事是定不会讲。你的身份,家门,定也是莫须有的。家世…就说自己是孤儿,自小无父无母。”
秦三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了,用讥讽口气问道“怕不是名字也是自己编出来的吧。”
秦三似是想到什么,又毋的凑上前去,明知故问道“以三哥我的势力,弄死一个小老板,怕也是全不费工夫的罢,嗯?”
秦舍枝的脸随着秦三一句又一句的利刃,变的越来越难看。秦三看着秦舍枝攥紧的双手,便知道目的差不多达成了,正准备开口再加一味,却没想到那边秦舍枝先开口了。
秦舍枝开口,问“你又能给我什么?”
秦三听了这话,笑的更加灿烂,用着怜悯口气问道“我的皇弟怕不是在温柔乡里待傻了罢,你要想清楚…”
“…我可不是在跟你做交易。”
秦舍枝也笑了,那双手被徧到了背后,笑着回答道“不,就是交易。”
秦三被秦舍枝突如其来的转变打断了思绪,秦舍枝这边将自己的手心扣地通红,说道“你能用来威胁我的,左不过是薛风赋的生死罢了。死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再者说,既然是我跟西北的梁子,也只有我能解。今天哥哥要是把我逼急了,怕不定我就随着我那薛老板双双自挂东南枝。”
“到时候我看你拿什么跟父皇交代。”
“拿什么跟西北交代。”
“只不过一个逗趣儿,我秦舍枝好歹也是个王爷,左不过折了一个可心人罢了。”
“而你秦三,折的是父皇的信任。怕到最后史书上所记,后人们所不齿的,是三哥你罢了。”
“今日三哥要是与我宽心,弟弟自当会帮三哥这个忙,让三哥在父皇面前出尽风头。”
“那位子…我也不于你挣。”
毋长的一段话说完,秦舍枝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扣的没有知觉,勉勉执起茶壶,润了一口水。
待手心不再那么麻木后,秦舍枝瞄了一眼脸色十分难看的秦三,抛出自己的要价“你生辰时父皇给你的玄武门。”
秦三的脸色在秦舍枝抛出要价后,变得更加难看。但没想到之前居然被秦舍枝反将一军,迫于无奈,只得答应。
临走前,不忘恶心秦舍枝道“七弟可要看紧你那位可人儿。怕是光想个合理的借口,都要费不少心思罢。”
秦舍枝不加理会,只将心思放在茶壶上,待秦三真的走远,这才将茶壶重重放下。长舒一口气。
京城三杰,少年奇才,狗屁。他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他秦舍枝就是一废物。
秦舍枝看着自己被抓的通红的手心,凉风一过,这才发觉后背全被汗湿了。
既然都说是个逗趣儿了,那就当逗趣儿对待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硬的衔接,诡异的对白,奇妙的剧情,无法理喻的爱情,妈的根本没写起来,我日这一章写的太他妈垃圾了操
☆、嬉笑怒骂
秦舍枝看着院子里的淡青色天空,挺大的,难得的没有那碍人的四角。没有不知道淹死过多少人的荷花池与经历过多少恶浊事的假山园林,也难得没有宫女妃嫔的啜泣。
一想到这里,秦舍枝居然有点舍不得了。但大抵不是为了薛风赋的。毕竟人家薛老板顶多是将自己当个白吃白住的累赘罢了。
“不是的。”
而自己呢,也大抵就是一时冲动罢了,可以归为年少轻狂的一类。这是话本中极常见的戏码了。毕竟为了功名抛妻弃子的人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