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尚秋骂了半宿,直骂得口干舌燥,气喘吁吁。他整日滴水未进,此刻腹中饥渴难熬,渐渐的没了气力,趴在那里喘息。
这厢画师不乐意了,搁了画笔走过去,一巴掌拍在那浑圆的屁股蛋上:“臀挺起来。”尔后将因他的挣扎而滑出来的圆枕塞回他腹下,又将那玉势向他肠内推了推。
床上之人手脚酸麻,只好任命地趴着,任由那画师摆弄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名女婢携了一名家丁打扮的人回来。那家丁捏开他下颚,将一根两指粗细的长竹管,一端直通进他喉管深处去,另一端盛了温热稀粥仔细灌下。卢尚秋终是难耐饥肠辘辘,见有饭吃,也不再拘泥如何吃法,只心道:“这定是那来老头想出来的变态法子。”
吃饱喝足。一名女婢取来两块高枕垫在他腹下,另一名女婢捏了他男物,将一根极细的苇管通进那顶端的小孔。苇管另一头连着一个葫芦。卢尚秋痛呼连连,女婢手中毫不停顿,一直将那苇管通进他尿脬里去。他本就憋了多时,此时尿意阵阵上涌,便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围着他看,腆着脸将那一泡尿全数灌进了葫芦。
自始至终,卢尚秋都保持着“大”字型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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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婢们再次前来,已是掌灯时分。她们连点数根蜡烛,将屋子照了个灯火通明。
不一时,门外通报:“来中丞到!”女婢们左右跪下,便见来俊臣踱进来,那画师也离了画架,向他作揖请安。
卢尚秋见来人是他,立即破口大骂。
来俊臣见这榻上之人身体不停挣动,声音咽咽呜呜,神情凄厉,那双眼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不用想也知在骂他。
他嘻嘻笑着,向卢尚秋走过去道:“卢给事,这人肉样板做得滋味如何?”
卢尚秋气急,顾不得斯文形象,骂道:“食一袄五,一还丝丝(日你老母,你来试试)!”
来中丞审讯的人多了,这话他仿佛听明白了似地,鼻中哼一声:“卢给事这般细皮嫩肉,娇羞可人,可是担任这人肉样板的上上之选。老夫一介粗人,怎敢与卢给事媲美。不过——”他咧齿奸笑,“老夫看来,卢给事倒是挺享受的嘛!”
他阴阴一笑,便执了右掌,在那高翘的浑圆屁股上狠狠一拍,竟将那玉势整根拍入他体内,深深顶上花心。
卢尚秋“啊——”地惨叫一声,那疼痛钻心,让他眼冒金星,两耳嗡鸣,再也无力骂将。
来中丞见他老实了,便转了身,问那画师道:“完成的如何了?”
“禀中丞,已经基本完工,后期只肖做些层次晕染。”画师拱手。
来中丞踱至画卷前,只见一水灵人儿跃然纸上。那画中人儿四肢被缚,仰头翘臀,后廷含一枚玉势,卧于一张大床之上,四周红、粉、白、黄各色牡丹环绕,将那白皙人儿映衬得如仙子一般。那仙子却非不食人间烟火,他面色绯丽,双眼微眯,红唇翕张,表情陶醉,与榻上那俊俏儿郎体态神情如出一辙,眉目神情均勾绘得十分到位,令人血脉喷张。
来中丞连连赞道:“好,好画,重重有赏!”
画师拱手道:“还请中丞为此画赐名。”
来俊臣望望那榻上如仙子一般的俏丽人儿,又看看画上团花锦簇的牡丹,道:“老夫就称其为《洛神图》吧。”
“真是好名字!”众人马屁道。
待画师完工,来俊臣命雕刻工匠取了石板,将那《洛神图》作成雕版,以供日后复印。
众人散去。
家丁取来一条长链,将卢尚秋右脚用那镣铐住了,另一头在那房中大柱上拴牢,才松了他手腕脚腕上的绳索。卢尚秋被捆绑多时,那绳索深深勒进肉里,手脚全麻;现如今刚一取下,血水回流,针扎似地疼痛。
卢尚秋便也顾不得手中疼痛,爬过去攥了那家丁的手,在他掌上写道:“好哥哥,你行行好,放了我罢。”
家丁面露难色:“卢公子,你求我也没用,我一个小小下人,怎敢违抗中丞的旨意。”说罢便将那苦苦哀求的卢尚秋丢在身后。
卢尚秋小心翼翼将那折磨他良久的玉势拔了,愤愤地掷于墙角。那玉势原来呈棒槌形,若不用力拉扯,自己是不会出来的。
他见四下无人,便起身四处寻找可供逃走的路径。不料那铁链拴着他,长度将将够他行至那落地窗前,再也不能前进分毫。他又拼命挣那枷锁,直到他脚腕破皮出血,那枷锁也未见丝毫损坏。